 鲜花( 53)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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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2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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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c! g) }. H% | 那天之后,方茴在我心里又重新定义了。
% F$ A8 n0 I& l1 X& H 我对她很好奇。因为我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把自己置于这样一个无爱无欲的境界,按AIBA的说法大概是失恋,可失恋就至于如此 么?要真这样那世界人口早控制住了!我也就不用大老远的来澳大利亚镀金了。然而其他的原因,我又猜不透。, r; K1 u( M8 H5 v0 _, d8 O% l/ p
# p) M$ g( W, r* _" V- I 晚上我问欢欢:“我要把你甩了,你会不会一气之下去找AIBA那样的?”
' R6 Z2 M! ~2 t: V 欢欢掐了我一把说:“哼!如果你把我甩了,我就卧薪尝胆,早晚找一又帅又有钱的男人,气死你!”
! h; X1 \4 f& ~% E2 v2 v 我抓住她的手说:“就不会觉得身心俱疲,宁可和女同性恋一起搞同,也不想再爱男人了?”
0 [, H% [; V9 L+ C( i T* Z 欢欢把手抽出来说,两眼一瞪说:“张楠,你要是有想法了直说,不用把我往同性恋那推!告诉你,我就是找个有残疾的男人,也不会找女人!”: v$ n* _- t5 ^. k
我赶紧搂住她说:“我逗你呢,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在乎我,唉,看来想让你为我守身是没戏啊,要是我那天出师未捷身先死,估计我尸骨未寒你就红杏出墙了!”. {" B) k# X# y
欢欢扭了扭,“咯咯”的笑着说:“要不我明天找AIBA去试试,看有没有为你成为同性恋的可能?”1 N* R) j, I3 L, M( p; x6 C6 Z: V
我翻身压上她说:“别别别,您大小姐还是别去同性恋的世界搅和了,老老实实在咱‘成人’的世界里折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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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4 r. O9 d6 u8 {# i, G, d3 V 欢欢的确没去同性恋的世界搅和,她上人外国人的世界搅和去了。
+ n# w) K1 u$ L2 O, P 简单的说,就是她跟一老外跑了。( V5 u& J$ U! w& d
分手的时候,欢欢还显得挺难受的。她说她其实更爱我,但是来澳洲以后才发现,有很多事特现实。比如华人就是低人一等,她就得被胖房东那样的人欺负。她一个人能力有限,不可能改变整个华人世界,让同胞们挺胸抬头活出自尊,但她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而什么能改变现状呢,那就是找个老外,融入到他们的生活中去。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和胖房东吵架,而不害怕被轰走了。所以,作为一名华人为了能平等的在澳洲生活,她舍弃了和我的儿女私情,为中华之崛起而选择了一个她并不怎么爱的老外。
( A, F! H, U) T 我沉痛哀悼了我们的爱情,并对欢欢的做法表示了深切的理解和支持,我也没办法不支持,我一个一穷二白的留学生拿什么让欢欢在澳洲立足?拿什么让她用四川味英语和澳洲人理论?
0 a. m& Y1 \$ z/ r8 ] 说归说,我还是懊恼了一阵,尤其晚上的时候,身边少了个人的感觉实在不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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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BA很同情我的际遇,所以虽然欢欢搬走了,我和她们还一样是朋友。不仅如此,我还多了与方茴接触的机会。0 y6 E6 H0 \# G0 T& |2 C
那天,是方茴主动找我的,在她一向平淡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慌张,她敲开我的门,有些局促的说:“张楠,你……能过来看看么?”; `3 v1 I+ ?2 v' k
我赶紧跟着她去了她们的房间,一进屋我就惊呆了,一股臭味冲门而出,整个地板被某种恶心的液体加少量固体侵占了。+ B9 [! d6 B' c8 b# H2 x" h* R: {2 M
她站在我旁边红着脸说:“我回来就这样了,好像是厕所的管道裂了,AIBA又不在,所以……你看怎么办?”
5 Z) X6 ]' ?3 u. Q/ S5 e 我一把拉住她,往外走了两步说:“你快别在这待了!上我那屋等着去!”
) e- q, P, J: `6 A 她挣开我的手,疑惑地看着我。( G- L, K2 h5 i: g
“啊,不好意思!”我赶紧手背后说,“我弄吧,你甭管了,快去快去!这屋没法待人!”8 O0 \4 h0 i0 M/ B: {
“那谢谢了。”0 X- S4 `7 ?: G
我以为方茴会有点感动什么的,没想到她又恢复了淡漠,扭头就走了。我琢磨着肯定是我刚才的一伸爪让她别扭了。
+ x% i H @' S, @8 t 和租房中介联系了之后,我进行了短暂的抢救。那些澳产新鲜XX总不能让方茴收拾呀!当然,我估计她也不会收拾,但凡她有办法,绝不会来找我。
3 l. b& w+ j2 k6 Z7 M4 h! s) v 我趁机观察了下方茴的房间,想看看有没有她过去的蛛丝马迹,但一会我就放弃了。一是我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二是那味道实在不适合我继续搜索。
( v6 x7 z; Y& _' G3 _ 总算弄了个大概,我一刻都不想待的往外走,结果在马上走出门口的时候我滑了一下,顺手带翻了旁边一个小花瓶,一块小石头就转呀转的滚到了我脚下。# {# v0 O8 F) r* x( q/ M h3 O6 Z
我捡起来看,那是某一年代北京小摊上随处可见的署名石,用金粉银粉在上面画上歪歪扭扭的名字,比如“贝贝”“帅帅”什么的,我曾经也有一个,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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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6 X, \+ }* G$ _ “给我。”方茴大概听见了响声,走了进来。
% O: `8 [5 C: T. ^1 e “啊?”她的神色很严峻,很强烈的压迫感,让我发愣,$ Y9 V: O* U( l; [
方茴没再说话,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就一把抢过来了那块石头,就好像那是什么宝贝似的。/ v/ y9 ?; _3 R4 U( r
我还没来得及洗手,那石头必然已经脏了,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白皙的手染上了一些不洁净的东西,可是她却仿佛丝毫不在意,只是紧紧的攥着,呆呆地蹲在我身边,眼神飘忽。
9 ^! `9 V6 G9 G8 F5 C “那个……脏……”我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说了这么一句。! A' l* O$ U& x% I, b" O0 @
她颤了颤,好像回过了魂,“噌”的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挥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把它扔了出去。# s) ~3 o/ ^3 ]6 H2 U) u3 x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终于感觉自己找到了要找的关于她的故事。
0 X* K" r+ d3 ]. x Q9 v 那块石头上有一个名字:陈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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