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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30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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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W) G4 @0 u车越行越是僻静,已经是一片平房区,路上行人很少,三个男人的破车熄火在一条窄道上,发动不起来,破口大骂的下了车,挟着旦旦绕来绕去跑进一栋民宅,进去之后门“嘭”的关紧,阿峰观察到围墙很矮甚至有些破碎,这里的住家甚至有些大门已经封死。旦旦自始至终都没发出半点声音,也没见他挣扎,估计是被迷醉了。阿峰远远的紧随其后,听着院子里没有人讲话,就悄悄翻墙进去,院子里东一堆西一堆散放着许多木器。阿峰隐隐听到一间房里传出人声,他贴着墙根摸了过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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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1 V8 x& e8 J3 j" v0 e+ m; l3 Y4 \肖姐在公园里看到旦旦是个混血儿,断定一定是有些家庭背景,三下五除二便与老妈套上了热乎,了解到我们家的状况。听到我从国外回来并且在炒房,就感觉自己遇上了“油包儿”(阿峰在窗外听到屋里面男人对我这个勒索对象的称呼),肖姐蓄意与老妈拉近关系后,就一直在寻找时机。菜市场想必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肖姐于是趁机虏走了旦旦。$ i7 d4 X! U7 A0 c# ]
; N7 x* n6 j8 h2 q s: A+ {这伙人预计勒索我500万,并马上要将旦旦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阿峰来不及报案,怕夜长梦多事情更加棘手,就决定孤注一掷,利用最短的时间偷偷救出旦旦逃离现场。两个男人嘴吐脏字的出去再找车回来,一个在家盯着旦旦。阿峰心急如焚,跳出墙在路边看到一小男孩儿,给了他10元钱、一盒烟,要他2分钟之后来敲门,把一盒烟递给开门的男人。然后自己向东走,绕了一圈之后重又爬墙跳进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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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y$ Z) \/ q& A藏好后,敲门声刚好响起,里面的男人轻手轻脚的走向大门,大概从门缝里看到是孩子,便放松了警戒把门打开。这时阿峰也已经轻手轻脚进了关着旦旦的房间。趁男人和孩子交谈的时候扛起旦旦翻墙就跑。男人关门转身后,看到墙内侧阿峰一条腿,登时像装了弹簧一样扑了过去。阿峰情急之下从墙上摔落下来,手臂、裤腿擦伤一片。他紧紧的把旦旦护在怀里,看着旦旦毫发无损,起身之后拔腿就跑。阿峰不敢呼救,唯恐被其他两个男人回来撞上,可谓“前有围堵,后有追兵”,同时又怕被路人怀疑挟跑孩子。男人更是不敢出声,只是拼了命在后面疯狂的追。0 ]0 X/ k5 _( T* Y% B
- P: ?6 f; F M- w6 L- x阿峰终于上了出租车,做拨电话的模样,男人四顾无“车”,也掏出电话,估计是拨给同伴,但最终还是没能跟得上。阿峰瘫坐在车里,紧紧抱着旦旦,一路赶回来。* o6 L5 I7 ?& N$ ~
9 G8 p5 ^% R& S' U) A: ^8 A4 J# S听他说完,我后背的衣服早已湿透大片。3 \% m3 \$ j* a1 e8 B0 v" v* M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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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和妹妹都为肖姐的察言观色感到不舒服,但谁也没有想到她竟是居心叵测。这次幸好有阿峰,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是要报警还是要用钱赎,无论怎么样首先要保证旦旦的安全,我联想着肖姐和那三个男人挟走旦旦的样子,又心疼又恼火的直喘着气。看着阿峰疲累的样子,我不禁后怕,如果他这次因为救旦旦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老飒交待?阿峰千里迢迢跑到北京来玩,而且叫我一声姐,因为自己家里的事情连累人家实在于心不忍。我摸着阿峰的头说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再这么莽撞了,即使情况紧急,也应该考虑求助警方,绝不能只身涉险,万一那伙歹徒一并回来,或是没逃出院子,后果不堪设想啊!方松笑着上来缓解气氛:“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3 \. r" V* q5 R! Y-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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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峰看看我,又转头看看良子,点点头竟笑了出来。他从前可能还没有经历过今天的这种危险,看起来有些惊魂未定,一改他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过话说回来,阿峰当时奋不顾身的跟踪和救逃,我对他感激万分!妹妹和良子搀着阿峰,任超把旦旦接过去,揽着我的肩膀往里走。+ n" u$ ^* z4 Y0 s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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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泪,我抱着她的肩头说没关系,大家谁也不知道这是个阴谋,现在别有用心的人太多,以后大家都要小心,这个家里少了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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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3 G4 N, m) y$ R4 e我和任超给旦旦洗澡,他的每个毛孔我都仔细检查一遍,小胳膊上有三道淤青的指印,该是大人们抓抱时留下的痕迹,他泛蓝的大眼睛扑扇扑扇,看到我和任超两个人一起陪他戏水,开心的嘎嘎大笑,小孩子越是有人注意就越是开心调皮,旦旦是个人来疯,更不例外,他“扑通”“扑通”的拍水,溅了我和任超满脸满身。他可不知道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他是我失而复得的宝,看着他笑,我就发自内心的开心,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开心!我把他湿乎乎的头揽在怀里:“旦旦啊,等你长大了,会不会记得曾经有个阿峰哥哥不计生命危险,把你从坏人手中救出来?”1 Y) @1 k% O& x, J- N+ B$ L
+ V, q1 e4 t$ j0 t3 K/ [0 \打电话给老飒跟他谈起这件事情,老飒竟说:“应该的,我儿子的身手我放心!”他倒是对良子的事情蛮感兴趣,说臭小子已经2年没交往过女朋友,真怕他心理变态,同龄大的男孩子哪个不是朝秦暮楚?这孩子跟他老子不一样,就是专一!老飒听出良子是日本人,但可能没想到良子不凡的家庭背景。我跟他说良子和阿峰是两路人,良子是稳稳当当又追求事业、感情独立的名门淑女,而阿峰整天不着调又无所谓的样子,如果想追求人家的话实在是要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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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飒一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哈哈!”后不由分说的挂断电话。我哭笑不得,这该怎么办呢?良子四天后就要回日本了,赶上冬期,工程已经暂停了,近几个月她都不会回来,这样看来她与阿峰更是不可能。可人家有求于我,阿峰又是旦旦的救命恩人,而我看来阿峰这孩子又的确有些不同之处可以塑造,我决定找阿峰谈谈。$ j! F, z p9 P# x0 ~- C
" A' `5 w; \2 A" ~' p* Q但事实上我把事情想得复杂化了,听妹妹说,经过了旦旦这件事,良子对阿峰再不是木木的微笑,而是有说有笑。阿峰这两天有句口头禅“达斯可得酷达塞”正是良子教给他的,译为“救命啊”!与此同时,良子头上的发带也在变换着模样。我不知道良子是如何定位两人的关系,她的笑总是纯净友好,这似乎让阿峰十分摸不着头脑。我无意对良子开口,如果两人感觉好,必然会步入到相爱,如果她无意于此,相信她有自己的方寸。不过我有提醒阿峰,你要改变自己,才能拥有将来,你不知道现在你和良子看起来有多么不般配,她是个稳稳当当十全十美的名门淑女,而你是个不学无术甚至吊儿郎当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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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f9 [" v9 N* q) D良子走后第二天,阿峰也跟我告别,说去加拿大找老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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