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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7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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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R& ^3 e5 i- T, j2 V$ R4 }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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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站在原地，偷眼看了一下肖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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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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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厚着脸皮走过去，试图拉她的手，“苒苒，是我不对。我真的是不知道占小东叫我来是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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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 j8 s1 M0 E9 F 肖苒使劲摔开我的手，脸也没转过来。3 t* s+ P) o2 m7 y1 ?* ^+ ~4 {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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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我要是真有那个心，我就不会带着你来了，你说是不是？”见肖苒不说话，也不原谅我，我只好继续为自己申辩，“你是了解我的，我再坏我也不会出来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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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X" |/ G& b9 p$ D) M; v, \ “陈北，”肖苒扭过脸来，眼睛很红，“我要是今天没跟来，你这会儿是不是就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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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5 s( }, i* i “哪能啊？”我自知理亏，“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我也不傻，放着你这么好看又有气质又难上的不上，上那种花钱就卖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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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 ]- k, h' X" o “陈北，你少拿我和那些没自尊没自爱的贱女人比。”肖苒气急败坏，咬牙启齿地说，“她们跪下来给我舔脚我都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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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 o! ^5 F3 o, S “是啊是啊。”我讨好地附和着肖苒，心里却想，人家有你说的那么贱吗，又没偷又没抢的，也是靠劳动吃饭，但是却还是一脸谄媚，“苒苒，你别生气了。再说我也没干什么。”+ d. m1 _+ Q) h, Q" W
! ]' e- ?& [& G: ?' b' k “你还没干什么？”肖苒恨恨地瞪着我，“手都快伸进去了，你还不够享受？是不是把你按倒了强奸你才算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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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讪笑着，“人家手不是还没伸进去，你就出手相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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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又伸出手去，试图拉肖苒的手。) H3 z7 `/ O- v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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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碰我，陈北！”肖苒一把打开我的手，“想起你和那个鸡打情骂俏的德行我就恶心。她不是问你你能干几下吗？你怎么不告诉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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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叹了口气，心说肖苒你真是不了解男人。在这样的场合，男人说几句荤话不过是想给自己挣几分面子和表示合群，并不一定就是真的想调情。就好比给自己的精神JB套上一个大号避孕套，然后用尽一切能力对着女人吹，侃，和不断抽动，虽然是弄出了点儿成人内容，不过这毕竟和真的失身有本质的不同吧？: b7 s/ `/ t1 z* M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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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理解这些这么浅显的内容呢？把男人的贞操底线提的这么高除了让自己很受伤以后又有什么好处呢？( v; f0 d% L/ B. v: ]% X$ l( j9 k
% `/ E! a9 m* b5 d 我走过去，柔声道，“苒苒，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再没下次了，也不会和别的女人说这些你不爱听的话了。”8 E. Y* u!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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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听我说的特别真诚，抬起眼来看了我一眼，“你保证以后不要再和占小东那个下三滥的人渣来往。你和他在一起，除了找野鸡吹牛你一样好的也学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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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j$ l3 J! c5 m/ N- ?# @! @3 O “占小东也是好意。”肖苒这么说我哥的哥们我有点儿接受不了，何况占小东小时候我们也是一起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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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替他说好话。”肖苒看出我的不服气，狠狠剜了我一眼，“陈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自甘堕落。我说占小东是人渣都是抬举他，他算什么东西？受过教育还是有教养？一副暴发户的打扮，开着个破马六，就装的跟个人物似的，哼，他也就是在那些没见过世面的鸡面前充充场面吧。他刚才和那个小姐干什么了，你没看见？我一想起来就恶心的想吐。中国为什么有这么多贱女人，就是因为有他这样不要脸又不自爱的嫖客！我真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你受的是什么教育，你是什么档次的人，还一口一个占哥的对他叫着。我告诉你，给我们家开车的都比他有文化，你去问问他，他认得几个大字儿！” j3 }: C! W- s- o9 N! J7 d, l5 P
- b" M* w% _# C( j# }5 S2 H ] 肖苒说的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地大骂占小东，让我一下子觉得目前中国的社会风气沦丧占小东至少要负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责任。; a/ W6 S, `. S7 L' x9 O: B7 M
& ^% ~7 Y9 y: o4 K* W “陈北，”肖苒看我一脸羞愧，语气稍微缓和下来，“你能答应我以后不再搭理占小东了不？全中国有几个人能上B大，又有几个人能去美国读M大？你是个在高级写字搂上班的白领，为什么要和占小东那种中国社会最底层的人混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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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了看肖苒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心说，要说我和肖苒都曾经是咱伟大祖国培养的花骨朵儿，可咋就在认识上差别这么大呢？4 e1 W9 ]; p2 ^8 N1 K/ }
( f% k P6 Q2 r: }9 k 我不想和肖苒吵架，再说肖苒今天毕竟是因为我被打了。虽然她那么刻薄地骂占小东，但是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就敷衍道，“苒苒，别生气了。我反正在家呆不了几天。我保证剩下的日子不和他们在一起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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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5 D# {$ h; K n6 u “这还差不多。”肖苒见我说的这么诚恳，终于脸色有所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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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我见事情有转机了，赶紧趁热打铁，“你回去可千万别跟家里人说这个事。毕竟我哥今天也在，要是赵影知道了，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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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这事不光彩啊？”肖苒瞪了我一眼，“看你这几天的表现吧。”8 |$ v3 f+ l# O*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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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讨好地凑过去，伸手摸了一下肖苒的头发，骂道，“妈的，这个鸡也太狠了，看把你头发给抓的。苒苒，让哥看看，没有哪地方被抓破吧？”1 |( f+ G2 v7 N' \6 ^, l, n
. f+ e; R' W8 c0 [4 U# E 肖苒身子一缩，躲开我的手，同时一脸厌恶的说，“你回家先把手洗干净了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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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知趣地缩回手，陪着笑脸说道，“还有你的衣服，我赔给你吧。”) D" A+ H. L/ u*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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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吧。”肖苒裹着我的衬衣，转身朝包间外走去，我则光着身子灰溜溜地跟在她的身后。经过大堂的时候，那群进来的时候站成一排的女孩子依然光彩夺目地站在那里。只不过，看见我的时候，她们每个人都跟瞻仰遗容似的望着我，脸上挂着暧昧的微笑，同时她们的微笑里又透着深深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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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I7 p/ V7 {' T7 ] u& K 我无地自容。8 o$ p$ |: D% l# h; g+ A" L; l
9 l2 u4 @6 l9 B% i# P 肖苒还算不错，回到家以后面对我妈的追问三言两语地帮我敷衍过去了。我妈见肖苒不愿意说，自然不好追问，于是这事就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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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为了报答肖苒的再造之恩，我表现的特别好。不仅吃饭的时候不顾全家人的愤怒给肖苒热情地夹菜，吃完饭后还自觉地给她端上饭后甜点和水果。陪着她出门逛街也是任劳任怨，撑伞提东西，外加买单赞美，面对沈阳满大街的美女，我也基本上做到了装着没看见，顶多就是匆匆扫上一眼，然后在心里默默地想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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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 f0 T7 V7 r& h# E/ g; ] 肖苒对我很满意。$ G8 {6 I6 r+ X. I" k+ o) |
. s) H2 b3 Z) j 这天中午吃完了饭，我妈就去我哥的新房给我爸送饭去了。诺大个房子只有我和肖苒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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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着枕头躺在床上翻着一张旧的沈阳晚报。自从在金壁辉煌打架以后，肖苒哪儿也不让我去，也不让我和同学联系。用她的话说，“陈北你中学同学里像样的都在美国，留在沈阳本地的八成都和占小东一个德行。你联系他们，他们就又会带你去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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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和肖苒争论，争论也不会争出什么结果。肖苒又任性脾气又坏，她认准的事儿没人可以说服她，所以我宁可选择无聊地呆在家里看旧报纸。经过几天的学习，我现在对沈阳的什么二手房啊，征婚的条件啊都了如指掌。这也不奇怪，我连晚报中缝都要看上一遍，才能打发这漫长的一天。' o3 h* z+ [& j% w) z2 K
) [- z3 Y" Q9 G/ H% ~% n8 B8 s& G “陈北，”肖苒靠着我，“你和我说会儿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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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正在看关于高峰私生子的追踪报道，心不在焉地应着，“你想说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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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啥呢？”肖苒扒着我的肩膀，伸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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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叹了口气，指着高峰的照片，抬头问肖苒，“你是女人，你告诉我你说这小子哪里值得那英看上？球踢的那么臭，还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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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你怎么这么爱嫉妒别人啊。”肖苒也不看，笑着伸手要拽我的报纸，“他长的不好看你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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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f9 K+ D: m; g “唉，你别抢我报纸啊。”我着急地说，“我还没看完呢。”9 j! L. U( y" H, s v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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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不理我，把我手里的报纸一把抢掉，随手扔到地上，然后爬到我的腿上，“陈北，报纸有啥好看的，我不比报纸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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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w, s2 w! @2 N p x: v1 S0 l 我吓了一跳，仔细看了一眼肖苒，她脸很红，目光迷离。我知道她动淫心了。1 {, Q3 _: g, } W( ?
) u T# P" }" \. q2 l “苒苒，大白天的。”我有点儿为难地说，“再说，我妈不知道啥时候回来。要是被看见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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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e" Q2 H8 a) [, Q0 F& O “她不会这么快回来的。你妈每次去新房那边都得看半天才能回来。”肖苒一边说一边开始把手伸进我的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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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B# W9 M/ G( `8 y. _ “我还以为你多正经呢，”肖苒鄙夷地说，“你不想怎么还硬了？”2 t/ ~: y7 S. 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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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正常生理反应。”我被她握的有点儿尴尬，“硬不说明任何问题。我想撒尿的时候还硬呢。”% N9 Y2 D8 \% |* k
. Y6 @, c& [. Y4 j1 v" ~ “你得了。”肖苒趴在我怀里，手上不停地套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陈北，陈北。你快点。”; t! b, R# ]5 ^: Z
% ^: Z2 N6 m" B/ U2 a" ` 我被肖苒的喘息声弄的也开始上火了，伸出手紧紧搂住肖苒的腰，翻身压了上去。8 [( A, D+ a3 e
( O! f" o E! e( C 肖苒的舌头又软又湿，含在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味。肖苒大声喘息着用舌头和我纠缠着，下面的手却是一刻不停地在套弄我。6 l$ ~& q5 @3 p+ d4 s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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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肖苒小背心的肩带拽到一边，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胸罩，咬上去。肖苒在我身下一阵呻吟，但是丝毫没有退缩。相反另外一只手抱着我的头，把我的嘴紧紧压到她的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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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e) `* x8 w$ P" N+ L. x 我腾出一只手把肖苒的短裙翻上去，然后拼命往下撕扯肖苒的白色内裤。她下面已经湿的泛滥成灾了，非常配合地让我褪下她的内裤。* V# j( x+ _6 o, Y! a" Q)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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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伸手拽了一个枕头过来，垫在肖苒的身下。又伸手一把我身上的背心拽下来，赤裸着上身，把肖苒的一条腿抬起来驾到我的肩膀上。我已经长枪在手，等不了一刻了。$ T( b& w3 P8 q: \
9 u6 Z. ?( E: |9 ]7 ` 进去的那一刹那，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强悍的男人恐怕也受不了女人这样的盈盈一握，何况是我这样的土流氓？肖苒的屁股属于那种小而结实的，做爱的时候反而更多了一份延伸的空间。我抱着她的腿开始奋力抽射，肖苒和着我不断地在床上扭动，脸上的表情又痛苦又兴奋，叫的越来越大声。我随手操起我的背心，按在她的嘴上，肖苒伸出手抓着我的胳膊，越抓越紧，嘴里呜呜地叫着，“陈北陈北，你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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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N/ L; L$ u# U! _# s) q, E% s 风平浪静之后我光着身子搂着肖苒躺在床上共同吸着一只烟。肖苒的头发乱蓬蓬的，靠在我的怀里又温柔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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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和肖苒吓得立刻从床上跃起，我也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背心和短裤，肖苒则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和被我扒掉一半的胸罩和肩带。 Q$ H/ J$ {3 X" X9 w6 \# \
7 y7 L8 I/ W: ?0 r; N+ n* J 我一个健步冲到客厅，一看原来是赵影。我努力挤出一副自然的微笑看着赵影，说，“嫂子来了。热不热，我去给你切西瓜。”7 m, S Z% N& s8 W
$ N6 B3 H4 v) y" B! q9 D 赵影愣了一下，随即说，“还行，小北，你别忙了。我过来看看叔叔阿姨就走。”8 {! y/ j3 q6 T
2 Q M2 Y4 M" G# D. A “他们不在家，去新房那边了。你先坐着，我给你切西瓜。”说完，我急匆匆地奔想厨房，我觉得我根本不敢看赵影那双锐利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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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8 _) X+ h9 |. j “陈北，我帮你。”肖苒说着从屋里走出来，脸色微红地和赵影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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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乱地切了几块西瓜走进客厅，看见赵影正坐在沙发上修指甲。我走过去，讪笑道，“嫂子，吃瓜。天这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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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你也吃几块，让苒苒也过来吃几块，看你们俩满头大汗的。”赵影一边说，一边接过我递给她的西瓜，“没开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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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赵影的眼睛里有一种意味深长的东西让我特别不自在，赶紧接过话，“我去看看，记得开了。”+ k$ E, P; L! h;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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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走进房间，一眼就看见肖苒没来得及穿上的白色内裤明晃晃地扔在床上。2 Q8 G. K4 n/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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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心里暗骂，赵影这个三八刚才一定是进过这屋了。肖苒也是的，没来得及穿也要先藏好啊，一点基本的对敌经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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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8 f8 K* f" t' ~ 我在心里把肖苒来回骂了一万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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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5 k/ @) b" q; @0 i 赵影和我没什么话说，肖苒又跟她不对付，所以我们三个人在家相处的这几个小时， 4 G: W7 u' F, B) q
时间过的很难熬。我使出浑身解数想使气氛融洽轻松一点儿，但是两个女人都高傲的如同天山雪莲一样，除了偶尔对我哼哈一声外，便是互翻白眼，然后就是长久尴尬的沉默。我的心境渐渐也被感染地越来越坏。想我陈北也是一个活泼奔放的大好青年，和小姑娘聊天向来都是我的长项。常常口若悬河，两眼放光，一边吹牛一边奉承，不是夸人家衣服好看，就是特别真诚地告诉人家长的有气质。但是今天面对这两个和我关系都算挺亲近的女人――一个是我未来嫂子，一个是刚和我在床上那个过的女朋友，我却饱尝挫败感。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开始越来越心不在焉，愚不可及的话开始越来越多。比如我一连四次夸赵影的衣服好看，赵影翻着眼睛一连四次冷冷地回答我说，“我这衣服可是刚被你家肖苒批评过的，属于没品的人才穿的。”并且每次说完脸色都比上次要寒一级，最后干脆一脸寒霜地拎起茶几上的报纸站起身来说她要去卫生间，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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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晚饭的时候我爸我妈一起回来了，我就跟遇到救星一样，激动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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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W* F; o% V r 我妈一进门就跑到厨房开始做饭。我看这么大热天的，我妈满头大汗地刚从外面买菜回来，就进热的要死的厨房，而赵影和肖苒在屋子里都凉快了一下午了，此刻却连上前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虽然不高兴。但是我知道我管不了肖苒，当然我更管不着赵影。只好叹了口气，这两个姑奶奶我一个都惹不起，我跟着我妈进厨房，低声对我妈说，“妈，要不别做饭了。大热天的，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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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 b" M8 Q# N( v2 j$ a) o; ] “没事，很快就做好。”我妈一边和我说着话，手上却忙个不停，“别动不动就出去吃饭的。你们啊，赚了钱花不了就攒着。过日子哪里不需要用钱，咋就知道乱花呢？” . X3 m$ ~1 A' A8 Z
( u) c5 I2 p! s8 b7 i, q! ? 我讪笑道，“我没乱花，就是看你做饭太热了，又没有人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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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抬头看了我一眼，“那把你媳妇儿叫过来帮我吧，要是你叫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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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干啥？”我知道我妈在和我开玩笑，但还是很尴尬，“她要是帮你只会给你添乱，这顿饭到明天早上也吃不上。” / p( ]5 Q/ j0 }( ~3 G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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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看着我笑了笑，然后低声道，“小北，把厨房门关上，妈有话问你。” ) U5 x# [5 l2 d: A
3 G" L0 n# }: [2 ]! C, ~$ |% A3 {2 p6 ~ 见我妈如此神秘，我心里纳闷不知道我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和我讲。我回身把厨房的门关好，“妈，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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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B+ Z) o) B 我妈对我一笑，“小北，没什么。就是你爸今天关照我和你说。你和肖苒要是差不多了，是不是我们两家大人也见个面儿。我就不知道她家的规矩，不知道多少钱。” " D3 c+ V; L7 I" x) Z
8 _8 {$ ^1 t- c3 V: ] “妈，”我一听这些事就心烦，打断我妈说，“我和她就那么回事。你和我爸别想那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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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我妈一脸正色，“咱家可是正经人家，你可别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搞 七搞八的事儿咱可不能干。你不打算结婚你和人家在一起干啥？还有，你爸让我告诉你，注意形象，你俩毕竟没结婚。出来进去的别太亲热。我告诉你，你要是弄出点儿啥事儿来，你妈这张老脸可没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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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妈的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搓着手说，“妈，我哪能啊，我这么老实的。从 小都不敢看女的一眼。” 4 ~. I1 ]; T8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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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相信我。我再也没心思帮我妈做饭了，担心一会儿她又 ! ^$ s# h! A6 F% ~, G# C
想起来什么打探我和肖苒之间的性隐私，于是借口陪我爸看新闻联播，仓惶逃离厨房。 W7 |& f. Z4 w! N; F( 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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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3 N) a* L 饭快做好的时候，我哥回来了。一家人开始坐下来吃饭。我爸先给我哥和赵影说了 # g5 T8 I) A. {8 ?/ `" i
说新房装修的情况。然后赵影就对我哥说，“明天上午我和董老板约好了，去看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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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b* D6 f$ r “我明天上午没空。”我哥端着饭碗，漫不经心地说，“上午所里开会。” ! m0 Y, g# ]! J(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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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赵影看我哥这么不热情，“啪”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结婚是我一个人
: g! Z9 g. ]/ Y0 | 的事儿？占小东好不容易给我们联系的董老板，说能打七折。人家董老板都给我打了好
# \3 w0 T) _% j. t. ~, t( p7 P; ^ 几次电话催我们过去看了，说要是我们不中意他就原价卖给别人了。你别那么不知道轻
) q% q. g! s% K4 }/ w* m, J4 E- C+ Q 重行不，什么破会非你去不行啊？待会我给你们顾所长打电话给你请个假。” $ y, Q& @- d# R0 Y+ g8 v/ e [
) h* Y7 j( J! X z- V “要不你自己看好了。再说占小东陪客户上五台山上香去了，这几天也不在，我所
0 q+ d0 u" V: Z8 z3 ^ 里真有事儿。”我哥还是不想去。 . q2 q6 l( L- ~
2 M( A# N" z# R2 v7 ^( X “陈南，”赵影一听我哥这么推三阻四地，立刻脸拉的老长，“结婚是我跟你结不？占小东不在和我们去看家具有啥关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所里开会不能请假？ 你也不是没请过！我告诉你，你要是明天不去，咱俩就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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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p) Q6 D- e. z- D# R! b V6 y 赵影说完，气呼呼地扭过脸去不吃饭。我妈见状赶紧放下筷子劝我哥，“小南，你看 你，赵影说的对。结婚的事儿你不能啥都不管啊。快点儿，跟小影陪个不是，明天给所里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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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z/ F/ i! m9 v# j. `8 v “妈！”我哥一脸为难，犹豫了几分钟，伸手拉了一下赵影的胳膊，“小影，你别生
0 \& }9 \9 y, E" n5 U$ M( K T9 [7 v 气了。算我错了，我明天陪你去看家具。” ; }8 i2 B5 S M, ?- X! ]( w) |
- ?( b' `7 A+ X, f+ d 看见我哥这么可怜，我几乎都要仰天长叹。偷眼看肖苒，肖苒正用饭碗档着脸在偷笑。 % k |4 M% v.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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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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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大家又坐着闲聊了一会儿。赵影嘱咐我哥明天早上记得先把钱提出来再 ; Y+ \! ^' L+ N9 f; o% ~3 h/ Q
去接她一块儿去顾老板那儿，就起身告辞。我哥跟着站起来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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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G$ s9 G# }; P; H% k 我哥进门的时候，我正靠在床上抱着笔记本打游戏。见我哥进来，头也没抬，“哥，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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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嗯了一声，衣服也没脱就一头就栽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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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洗洗再睡吧。”我注意力仍然在游戏上，“肖苒可能在洗，你等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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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6 P& N% E: U4 q B/ _) n “嗯。”我哥头枕着胳膊，眼睛望着天花板，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 w$ W# Z5 Y" q4 M'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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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一翻身坐起来，对我说，“小北，走，咱哥俩出去喝杯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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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立刻放下电脑，“正好肖苒在洗澡呢，赶紧走。要不她看见一定会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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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Z8 i9 R* F1 `8 {4 W7 j O 我哥点了点头，我们轻轻掩上门，走进了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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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开着车带我找了一家大排挡，要了肉串和啤酒，我们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吃了起来。说实话，这里虽然简陋，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是比占小东带我去的那些什么大酒店要亲切的多。虽然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大排挡的生意却是刚刚开始，很多穿短裤背心的男人和我们一样一手端着凉啤酒一手拿着烤的香香的肉串坐在简陋的临时支起来的桌子旁边，或者干脆就蹲在路旁。 4 Q* X, b) a. J! A* w2 L)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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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夏天的夜风吹在身上又凉爽又惬意。我呷了一口啤酒，眯着小眼睛看着周围这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周围的人都是说着让我感觉舒服的中文，没有一点儿造作，我感觉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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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起酒瓶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放下酒瓶子，我一抹嘴，却发现我哥只喝了一小口，正呆呆着望着面前的酒瓶子发呆呢。 6 W1 b3 l! h# p$ v7 t* `) q" f
" \, _! X$ e( [: |5 V/ O' ^9 u; K3 | “哥，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同时心里开始隐隐地不安，“嫂子还生气呢 ？” $ j- s5 H+ M4 {
( d+ I" x' z% V$ y* p “她没事。”我哥惊醒过来，“她没事。我和她挺好的。” : T3 G3 b! @/ [0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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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见我哥说没事，我又开始开心起来，开始啃我手里的羊肉串，同时口齿不清地说，“女人嘛，就那么回事，大事坚持原则，小事就算了，要不吵起来没完没了的。” 1 A7 o, X8 K,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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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哥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北，我看你被那个小妞儿整的可以，就别跟哥这儿吹牛了。” v1 V. v# b6 w( l9 Z' O; t/ w. B* ~
' r) f t& J | 我脸一红，没好意思反驳。 0 n" m. P) [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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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我哥好像有点儿犹豫，“哥求你点儿事儿，你能不能帮哥一个忙？小北，”我哥顿了顿，彷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明天能不能替我去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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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n' A8 x# u) ^) |! f “行啊。”看见我哥这么严肃，我不由得乱想起来。心说我哥不是要我陪哪个女的去做人流吧。 + h8 L% e: R& F' u: K
0 V7 P$ A8 L) x! G 我哥叹了口气，垂着头，“是陆莹莹的妈妈，糖尿病并发症，今天下午进的医院。” 6 O; a; q1 @- g. e0 a0 M) U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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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听到陆莹莹这个名字，我惊讶不已，我哥不是旧爱新欢共冶一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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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N: v: x3 K9 s( ^1 N6 u# S3 C “唉。别提了。”我哥看起来特别的沮丧，白日里那幅南湖派出所副所长的趾高气扬的神气荡然无存，“小北，还有个事儿。你能不能，能不能――” # Q8 y, }& A7 Y" [- 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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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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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E7 H! M! j) b7 z I “啥事儿你说吧。”我“啪”的一拍桌子，“咱哥俩之间还有啥不能说的。” 0 X6 U. |' a/ N0 t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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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小北。”我哥抬起头来，“哥知道你是好兄弟，你能不能借我两万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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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陆莹莹她妈看病？” 4 y2 N2 S* T" h
! j; C1 U6 p' a “嗯”我哥点了点头，“我本来打算明天早上去银行取那笔赵影要买家具的钱先给她
8 w, G! o5 l& ` 送去。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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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拍了拍我哥的肩膀，“哥，你别担心。我借给你就是。你告诉我医院病 2 @, }8 d8 O3 r& q0 ^( D4 P
房，我明天一大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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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我哥竟然有些哽咽起来，“哥很快就把这钱还你。” 7 r9 V, V# k5 O& l& J+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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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看你说的什么话。还拿我当兄弟吗？” - x! z% Q. ~6 s+ t&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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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千万别让你嫂子知道这个事儿。她要是知道，估计会闹翻天。” 7 a9 L- Y2 Z/ O
. _8 N/ u% ]$ M+ v4 U( k6 d2 i; d “我知道。哥，你放心吧。”看到我哥那么痛苦，我竟然感觉自己的心很疼，忍不住 $ B* s) c) T2 t7 P4 _% H
问，“哥，你真的喜欢赵影胜过陆莹莹？” % Y2 L' U/ S) k5 k3 y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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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没说话，操起桌子上喝了一半的啤酒，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底儿朝天，然 后操起空的酒瓶子往远处的黑暗处使劲一扔。空的啤酒瓶子砸到坚硬的马路牙子上，立刻炸了个粉碎。 - E+ w A9 @! f( c
- g8 e$ V- N' `* P6 r' @5 z- h+ p “操他妈的，谁乱扔东西？差点砸到老子。”随着啤酒的爆裂声，一个矮胖的男人手持菜刀跳了出来，看样子大概是大排挡的厨师。# C: K l3 }# v) a"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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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赶紧炒你的菜去。”大排挡的老板走了过来一边把那个厨子往里推，一边低声说，“陈所长，喝高了。”% r& u8 g# i, T" Q5 o, i
/ ~4 }: |* S4 S7 M 临了，那个老板又扭过头来冲我哥笑着说，“陈所长慢慢喝，酒不够我再给您上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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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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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m; }& l- |& W “小北，”我哥又打开桌上的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小北，和陆莹莹在一起，我就永远是春林派出所那个起五更爬半夜的小警察陈南。没钱没前途更没人看得起！一个月
! o' C: U( d4 }2 D' O% B 连市区都没机会进来一次。现在我不一样了，我他妈的是肥的流油的南湖派出所副所长，那个所长的位置早晚也是我的――” 8 `$ n. u( B8 Q! m; N% j( ~& z
+ m7 w$ q0 {4 J; A! [- r 连喝四五瓶啤酒，我哥看来有点情绪激动了，“妈的我现在到哪儿，人家也得管我叫一声陈哥一声陈所长。你别看占小东开个车穿的人模狗样的，挺威风。他那两个店不过是 ) W+ Q; N9 ~3 F7 }
个花架子骗人而已，你哥手里的可是实权！占小东想做生意他照样得巴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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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Q" z: |& X& y& r 我哥扭头对我说，“小北，这些人凭什么尊敬我？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规则。陆莹莹，陆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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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y; A! ~ x, q! g8 ? 我哥说着，竟然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了，“等我做了所长，我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 L: d0 S. U& z) Q6 ]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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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 v1 w4 c 听到这里，我完全明白我哥为什么选择赵影做老婆了。但是难道陆莹莹会接受我哥给 她安排的这种没名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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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哥，这样太委屈陆莹莹了。这样没名没分的算怎么回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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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L3 c$ ~; J3 } “这有什么？”我哥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小北，你在外面时间太长了，不了解国情了。现在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了，只要你嫂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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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8 |- a* C' n& O4 E c; Y “我嫂子能不知道吗？”我一想到肖苒对付我的奸情一套儿一套儿的，心里就替我哥捏着一把汗。 2 o; F$ b+ h3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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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只要我小心，没事的。”我哥情绪平静下来，一副沉着冷静的表情对我说，“你知道占小东几乎天天晚上往住处带小姐不？他老婆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去年自己偷偷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用来留小姐过夜的，他老婆过了整整半年才知道，结果被他几句
0 ?" }2 c9 m1 o, n# ]- [$ s. e( ^8 E 话就给圆过去了，你说牛逼不？” 9 z/ @- f4 |" n- i; W, b9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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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突然想起肖苒说占小东的话，又听我哥说占天天嫖，不禁也是心头一阵恶
' k3 B8 ?: y1 v" G/ M! F" ^8 {5 R 心，“你还是少和占小东在一起吧，他这样靠贿赂做生意早晚得出事。” * R' k# i0 }5 u, z+ {. d&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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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哪里都一样。不嫖的都是没钱的嫖不起的。” / E& c# c6 z5 }6 G- M3 l- }' E0 Y
; p3 Y' U3 f8 S; [+ j7 K- y6 i 我听了我哥这番理论，心里很是不忿。心说有钱也不能这么个花法，整天给小姐倒贴着捐精啊。想那民国时期的袁世凯称帝没有几天，就弄了无数后宫小妾，夜夜长枪在手，怎奈力不从心，老器官最后玩了个水土不服，“扑滋”一下就死翘翘。上次听我哥说占小东年纪轻轻的，因为酒色过度，已经得了高血脂了，还竟然整的跟萨达姆那个猛男似的这般玩法。我不禁仰天长叹，唉，人比人差距咋就那么大呢，看来我陈北天生是个穷命，比不得那富贵牛逼的占小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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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 Q4 R5 y 回到家以后我赶紧给周亮打电话。因为我这次回国带来的钱不是很多，给我妈留了一 5 v) s! O Z; P9 m( G+ G
些，加上这几天又陪肖苒上街买东西花了一些，我手边只剩下五千多快了。我想给周亮打电话让他用western union 给我明天早上就把钱打过来，然后我回去再还给他，这是我知道的最快的方式。但是周亮不在，我被告知周亮已经休假了，又赶紧给老唐打电话，结果老唐也休假了。我才想起来这两个光棍早就约好了放假一起去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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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周亮和老唐这样的铁哥们，借钱这种事我不愿意麻烦其他人，而且还要麻烦人家 * O0 ^% f5 F9 H
跑去给我办汇款，更是不好意思。可是我哥交给我的任务我又不能不完成。我抱着头想了一会儿，决定去管肖苒暂时借一下。 / a, t! T y2 F! n3 r6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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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赶紧偷偷溜下床。肖苒还没睡，房间的门关着，但是里面透出灯光，我 轻轻地在房门口叫着肖苒的名字，“苒苒，你开下门。” ( i$ K9 w6 K" |! o
7 ]2 V0 L* k/ C' Q/ T 肖苒“咚”地一声跳下床，过来把门打开了，“你刚才干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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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嬉皮笑脸，闪身挤进门去，然后反手把门关好，“我哥找我谈心去了，你跟着去不 - W' v! G( N, b' U&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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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扭身上床，“谈心？不是又要带你去嫖了吧？” 5 l% ~, U! z: B3 d
% ]# ~3 h; V+ I# v$ [/ \- @/ Q9 u “小姑奶奶，”为了让肖苒不难为我就把钱痛快地借给我救急，我只好继续不要脸，一下就跳到肖苒的床上，搂过肖苒，“苒苒，我今天不是刚交过公粮吗？你差点吃了我，
, T' D& F+ H6 m( g7 Z' B 我哪儿还有力气去嫖啊？” ; b9 G- e. K7 n) \" \0 }$ s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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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天能花好几个五百吗？”肖苒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脸色缓和下来，“你不是整天在你妈面前装处男吗？今天咋这么大胆子半夜上我的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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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3 L$ I4 Z0 U “我想你啊。”我搂着肖苒，开始对着她的脖子吹气，手也顺便伸进了她的内衣。 % g' v& [4 V2 Q
+ t# Z3 S# }- j6 b" h7 N/ W5 A “算了吧。陈北，”肖苒一边享受着我的抚摸，一边神志却特别清醒，“你说吧，你
* W7 n+ N' x- K b. q. R4 A0 B 又起啥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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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4 [6 s4 g' e% q# V: q6 L+ M 肖苒真的是太了解我，看来床是没跟我白上。我早就已经想好了，跟肖苒借钱必须得
! M* O* p6 l/ b8 u/ e$ r3 s6 G 告诉她实话，要不她的脾气一上来，不仅不会借给我钱，而且还会和我大吵大闹，尽人 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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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E2 R( M. b* X0 \) a 于是我就把陆莹莹母亲生病的事告诉了她。当然我没有说我哥对陆莹莹的安排，只是 1 x7 h; W5 i- m. t
说两个人好过一场，现在陆莹莹有难，我哥不过出于道义帮她一把，而且为了避嫌才找 1 f* y7 Y( }) `$ ?. }
我帮忙的。说完我又叮嘱肖苒千万要保守秘密，不要让赵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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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2 A- u- @3 x* [% J 肖苒听完，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去银行提钱和你一起去医院。” ! I7 B; o0 Q. g3 _/ h
( x* v0 h& r/ i+ | 我见肖苒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赶紧亲了她一下，说，“那你早点睡觉，明天早上别又 一觉睡到大中午的，人家陆莹莹她妈还等着这钱定日子做手术呢。” ( C3 o+ v# H; f9 q, ]2 k2 @3 W
! W5 Q7 B0 o8 v. q2 { 肖苒见我立刻就要下床，气的使劲拽我的睡裤的松紧带，“陈北，我说你怎么有这么
# k6 V5 Q+ H g+ R9 p 好心晚上过来看我呢。原来你就是为了钱才过来卖身给我啊，有你这么过河就拆桥的吗 ？” + G6 R8 j0 m& g4 i0 u: K- F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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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蹦再跳地挣脱了肖苒的魔爪，到了门口，转身冲肖苒说，“你叫床的声音会吓死
2 n( x! l! a# U3 ?# L 我爸妈的，咱俩还是改天吧。” * o' A( w1 a+ I!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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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拉开门就要出去，肖苒床上的枕头已经飞了过来，正砸到我的后背上，肖苒低
- V9 q3 {& g4 d: Q9 F$ p" a 声骂道，“陈北，你等着，我和你没完。” ( H1 R. b7 C# ^: o0 g: N+ o" W* G
' Q& B% P2 G+ g2 w' h7 }- _- X+ K 我笑了笑，关好门，刚要溜回房间，却发现我妈正从厕所里扈从来，刚好把刚才的镜 8 S I, Q r$ Z4 p
头看了个结结实实，此刻正满脸惊诧地看着我。 $ [. v: B$ s2 L- P
1 H& m4 K# U4 t 我脸一红，轻声叫了一声“妈”，就赶紧溜进了房间睡觉去了。 ( E2 a& M2 H: D'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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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肖苒起了个大早，先去银行取了两万快钱，然后直奔第八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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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莹莹外貌上的变化并不是很大，依然是我记忆中清秀的模样，身材也很不错，但是眉宇间却有一股浓重的挥之不去的忧郁。而且在这样青春美貌的女子身上我看不到一种叫 1 N5 V' i m' p8 U) P( i5 Z4 h, C
做快乐的气质，这样的气质也许必须是长期优裕的物质生活和精神快意才能生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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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病床上的陆母，再看看陆莹莹哀苦的神情，此情此景真的是让我感到压抑。想到自己在美国常常抱怨作为一个外族人打拼的不易和生活的艰辛，却从来没有想过在我的家 2 [$ g# t) [- ^9 N" @/ F) ^$ r
乡，我少时的玩伴儿这个几乎做了我嫂子的年轻女人却在承受这样的生活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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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出了病房，陆莹莹跟了出来。我把两万快钱从包里取出来递给陆莹莹，
0 F7 x( z) x' z2 f “你先拿着用吧，这钱我不着急。你有就还，没有就算了。” / P" y: S) _) U4 C" }7 B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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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莹莹接过钱，轻声说了一声“谢谢”。我看见她眼底有泪，但是被她极力忍住了。 " C$ `- d9 F* x* a: H i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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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身后一直沉默的肖苒这个时候打开手袋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百元的钞票递过去， “你拿着给你妈买点营养品吧，算是我和陈北的一点儿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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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 D0 U1 s2 {$ i 我不禁扭过头去，感激地看了肖苒一眼，心说，“肖苒不懂事归不懂事，但是终究是 心地善良，有同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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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X4 n$ q5 K2 O$ j 出了医院，我俩沉默了几乎一路。快到家的时候，肖苒突然把车停到路口，扭过头来
8 Z" ~( ?% |# v( q 大声对我说，“陈北，你哥怎么能这样？” ; ^; b" J* D: U d7 P3 r3 {' ^: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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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苒苒，不是每个人都是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这个世界上的 U6 ]2 D/ e/ t
婚姻就是这么世俗。我哥也有他的难处，我虽然不赞成他的做法，但是我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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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S% d' I9 U6 T, _$ L7 X “那个赵影有什么好？不就是她爸能帮着你哥升官吗？”肖苒仍旧气呼呼地说，“一 ( i+ ^5 N. w, q5 d# E5 [
看她那个小市民的德行我就来气。哼，小人得志。” ) K4 a) Y2 `& c: x-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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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肖苒的肩膀，“苒苒，算了。赵影毕竟是我哥的选择，就快是我的嫂子了， 1 \ I! y# c) i) q
我们应该尊重她。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帮帮陆莹莹才是正理，这几天咱俩没事儿就替我哥
1 v. ~$ n' _' l$ @* R9 e 多过来几趟医院看看她。她一个人照顾她妈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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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5 y. k: e" L- i: ^ 肖苒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 : t) s0 S7 a9 q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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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嘱咐肖苒道，“苒苒，今天这事儿你可别让我爸妈还有赵影知道。他们都以为我
3 Z y7 i$ v) t3 `/ ~( n& R 哥和陆莹莹早断了，节外生枝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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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我。
; c+ D) I& F+ x. p9 g) K+ e7 z
9 p0 {; F9 P1 W' a 一进门家门我爸妈不在家，就看见我哥和赵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说有笑，好像正 " R" e2 ^- F1 U) W( N
在讨论什么大事。 * z. ?- e4 h, n3 E* d, I3 X/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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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看见我进来，抬起头用热切的眼光询问我，我冲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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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 j/ ]) E 我哥冲我笑了一下，又低下头，轻轻搂过赵影。赵影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画册，正兴 致勃勃地说着什么。我听了几句，原来他们是在讨论今天上午刚看的家具。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特别累，和我至亲至近的家人也在刹那间变得特别特别的陌生。我不想
# [7 Q, Y4 g3 ?' w% P 说话，只想自己安静 一会儿。 6 t; x. p8 H q8 T* F4 D8 t
6 w: a3 w( J- m- ?6 m" z 他们招呼我们过去也坐下，然后对肖苒说，“苒苒，你也发表发表意见，看看这套家 , W0 G5 c' H% @1 `* f4 K
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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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一脸冷漠地接过赵影手里的画册，随手翻了几下，冷冷地挤出四个字，“见利忘义。” 8 |7 s& n: A4 K
3 p* k# ?' O b 肖苒的声音不大，但是我哥的脸“腾”的就涨红了。他疑惑而又恼怒地扭过头，狠狠地瞪着我。我知道他是在责备我为什么把陆莹莹的事儿告诉肖苒。我心里有些觉得对不住我哥，但是一想到陆莹莹那么可怜，我哥却这么亲热地搂着赵影在看结婚的家具，我也有点儿气不打一处来。我避开他的眼光，一声没吭，仰起脸开始看天花板。 6 h. U& ^2 H" W2 J
, A# q$ N+ e6 S& o 赵影看样子没太明白，但是她听出来肖苒似乎在针对她，伸手一把夺过肖苒手里的画册，生气地反问，“你不会说话别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你找谁的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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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L) u" U3 \" d& S/ r" t# f 肖苒“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冷地对赵影说，“我又没指名道姓地说你。你没做亏心事，干吗这么激动？” , V8 _6 D. Q8 G# j4 L
2 O, v3 w# [1 C5 H5 r6 T 赵影也“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脸对脸地冲肖苒喊道，“你说明白，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 O v9 P' E8 r1 {( x: u7 F, i1 a# ^/ t
/ Y5 r/ N8 p2 s. f+ e8 [ 肖苒冷笑道，“自己做的事儿，还用得着别人说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掉价儿呢。” F4 G8 i! \/ Q( z( q'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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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肖苒义正词严的样子，我特想提醒她，我跟她不也是背着亲夫刘刚勾搭上的奸夫淫妇吗，就别这么宽于待己，严于律人了。 4 ~9 A: ]# B" S" h; |. t
7 L) \/ C3 u/ V" f+ H2 ] 赵影也急了，“臭不要脸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一个大姑娘家一点儿廉耻都没有，白天黑夜地赖在一个男人家不走。你知道邻居背后怎么说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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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4 a z$ ]+ P* P 赵影的这番话彻底把肖苒给激怒了，正要反唇相讥。我哥突然站起来大声对我说，“小北，你是个爷们不，你老婆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没看见？！” + u% V4 Y( z' k, Q5 _9 d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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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哥的这突如其来的责备有点儿整蒙了。但是我很快清醒过来，他这样做无非是在明哲保身，担心肖苒口无遮拦把陆莹莹和他背着赵影藕断丝连的事儿抖出来。我心里突然感觉空荡荡的，觉得我哥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 ' a3 m) U( {' P: D' _" ^! ^" M, y$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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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是一把抱住肖苒，一边把她往房间里拽，一边责备道，“苒苒，别胡说。你尊重点儿我嫂子，少在这里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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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r8 V! d p4 Y( h 肖苒在我怀里拼命地挣扎，同时大声地指责我，“陈北，你怎么这样？我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了？她骂我那么阴损的话你没听见吗？你怎么这么不分是非曲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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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5 Y0 A4 u" t- c5 d# L 我把肖苒抱着拽进了屋，然后一把把她扔到床上，反手关上门，“苒苒，你懂点儿事儿行不？你非要我全家大乱，大打出手你才开心，是不是？”
6 ?& @# _9 z! z) }8 j4 B1 D/ A* x
8 M- J1 z: P' ] J 肖苒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盯着我，嗓子嘶哑地说，“陈北，你说我今天哪里做错了？我说赵影什么了？怎么我看不惯说几句打抱不平的话都不行？还有，你听见她怎么骂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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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T) e2 o/ ?" }* t8 q 我疲惫地把头靠在门上，闭上了眼睛。心想，苒苒，你怎么就非要图一己之快，不替别人着想呢？骂了赵影陆莹莹就能嫁进我家？就算我哥不在乎前途，我爸我妈那关她也过不了啊。你这样做除了让我家里大乱，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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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v# h, V+ C3 ~$ x: f 可是这些道理此刻我又怎么能跟肖苒讲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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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肖苒正闹得不可开交，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爸妈回来了，使劲捶着门，“小北，把门给妈开开，什么事值得这么吵啊？” : t% N2 r& Y g6 X
$ `6 c0 ?) q, H1 ]1 f" F" r 我睁开眼睛，望着肖苒，淡淡地说，“苒苒，既然你这么看不惯我家里的事儿，那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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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 y* w* c+ x" t% R1 G 肖苒“腾”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我跟前，特别悲凉的语调问我，“陈北，就因为我说了几句实话你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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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2 M" V$ O! }& @! q8 s 我被肖苒的眼光刺得心中不忍，但是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必须硬起心肠，“苒苒，这不是一次两次了。咱俩长大的环境不同，交的朋友和看问题的方式都不一样。你想想，从你来我家，和谁处的好过？我的朋友还是家人？苒苒，我不能容忍你的家人，同样你也不能容忍我的家人朋友，何必勉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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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抱着肩膀半天没说话，临了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陈北，我从小就是这个脾气。要是干点什么事别人都高兴就我一个不高兴，活着我都觉得多余。对不起，我就是看不惯！我回家了。” 6 C6 A }8 ?1 V& b'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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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说完，拿过皮箱开始往里装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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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3 Q6 U q" _+ p* f/ M/ H 我心里有些难过，但是我没有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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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2 E; F4 e! m0 O: w R 我爸用脚踢门，声音严厉，“陈北，你把门给我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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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R$ l6 u% [; s 听得出来，我爸真动怒了，我只好转身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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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第一个冲进来，一看肖苒正在收拾行李，急忙走过去拦住肖苒，“苒苒，你这是干什么啊？是不是小北欺负你了？你告诉阿姨，阿姨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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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站在一旁也说，“对，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有我在，小北他就别想无法无天！” & ], }7 c" e o'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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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影和我哥站在门口，一声不吭。我偷偷看了赵影一眼，她一脸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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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 E: [* ], N. S 肖苒抬起头，看着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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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l$ O2 _2 Y0 S2 [: {8 [; C' J “苒苒，你倒是告诉阿姨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至于呆不下去？”我妈一脸焦急地催问肖苒。 3 L! z. V; j0 q9 J9 Z, E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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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 t: x% y6 e- L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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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肖苒真的一时冲动，把我哥和陆莹莹暗中来往，余情未了的事全抖搂出来，只好先发制人，我大声说，“苒苒，你要是把事情说出来，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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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n x7 x' f6 H: K' N “到底啥事这么严重啊？快说啊？”我妈一听我这么严厉的口气更着急了，“苒苒，别让阿姨着急了。你快点儿说，到底小北把你咋了？” # n0 g2 G) q; j0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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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盯着我，我心里发虚，但是又不得不逞强，于是瞪起小眼冷冷地回望着她。 0 s d8 ?: X" |8 S
& P9 D% v* W' g+ y 肖苒看着我，问：“你不让我说，是吧？”我对视着她，神色间有威胁也有乞求，肖苒看了我一会儿，一直紧绷着的小脸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扭头对我妈说，“阿姨，你不知道吗，难道陈北没有对你们讲过，他——”肖苒停顿了一下，缓缓但是非常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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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j' l; p' Q. w `# a0 h/ u 肖苒话音一落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我一下子就傻那儿了，这招可真他妈的损，活脱脱港产片里的污点证人，哪个男人架得住枕边人这么玩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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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妈半天才缓过神来惊呼了一声，说：“你是说小北他，他，他那个？怪不得，怪不得他这么大了都没搞过对象，他人老实，脸皮嫩，从小到大都不敢跟女的说话， 我给他介绍了好几次对象他都不好意思见，他从小就知道学习，从不像那些小年轻儿的
1 v* ]( x1 F, n! E7 x: r 天天就知道乱搞，他就是太老实了才作下这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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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哭天抢地地分析着我不举的深刻历史原因，她总是不合时宜地用这么另类的方式夸奖我，谁都弄不清她是在捧我还是在损我，这是她的一惯作风。 $ X3 t" m+ Y0 V*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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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一脸嘲讽地看着我，我站在一边直冒冷汗。在我们大院有个传统，凡是到了年纪没谈恋爱的，基本上都会被大妈大婶们义诊出有不可告人的隐疾， 前几天还听她们在楼门
9 \1 N. r0 M% u. w 口就一对久婚不育的夫妻展开学术交流，一想起那一张张枯木逢春容光焕发的老脸我就不寒而栗，我已经预感到我将是下一个家喻户晓的重大研究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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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脸色惨白，接着我看到我爸的眼光也跟着迅速地黯淡下去，“怎么会这样？怎么 . s4 J9 T F" o* B0 x$ z2 {, o$ T
会这样？真是家门不幸啊！” # i, @# U0 _9 D" x,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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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也不管我爸妈悲痛欲绝，拿着行李就往门口走。赵影脸上挂着笑，侧身给她让开
! I/ N/ w6 Q& l( O; H! [6 M 路，我哥则黑着脸没有说话。 ! J& R3 p6 k3 W) f9 l, D% b( t
# I1 R- W( s% ~* P( H) h/ u2 j 我一个健步蹿过去，拉住肖苒的胳膊，“苒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白了再 7 r$ q; J0 M) Z8 L1 L7 c" U2 M* _8 R
走。你这不是成心要坑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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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7 D" D7 O) _/ C4 c* b 肖苒使劲摔开我的手，冷冷地对我说，“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非得逼我把话说出 + F! Q5 E! p' x& o
来吗？”我知道肖苒暗指我哥的事，而我老实巴交的父母却理解成了我阳痿。这其实也 . t9 s/ s) t5 V) V7 F
不怨他们，主要是我平时太能装了，整天摆出个小处男的造型欺骗我爸妈。 2 }6 [% r0 z' Z; b# v0 u; r
$ z& |9 N! H1 z 肖苒说完，不等我回答，就拎着行李噔噔噔地跑了出去。我实在是怕听我妈在那儿大
]1 V" F) j6 E6 ^' h3 T 呼小叫的，连忙追了出去。 / I, ~0 `9 s8 P1 ?, x" I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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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后面边喊着“苒苒”，肖苒知道我追出来了就端上了，一扭一扭的跑得更快了，我真急了，她要是这么走了，我妈这一辈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倾诉的机会，今天吃完晚
. }" {9 {, Y; S+ x1 W0 I- n 饭保证得搬个小板凳，坐在楼门口跟老少爷们儿们哭诉家门不幸，后果就是——家门口 - ^$ z" G, s' q) ?& a+ W
儿的父老乡亲们在有生之年一想起我都得兴奋得直暴青筋。我几步就冲到肖苒面前拦住 ( B6 m- U$ u. ^5 ?# z
她，肖苒板着脸仰着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问：“你不是让我走吗？还拦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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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是等着我追上来痛哭流涕地求她回心转意，我心里咬牙切齿地骂：“有你这么害人的吗？”但是嘴上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哀求说：“苒苒，你这样诋毁我是我活该，但 ! z/ ]4 h* N; |5 o
( b M- Z. B: T. S/ K 是你想想我爸妈那么喜欢你，你这样陷害我他们有多伤心？你对得起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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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阴沉着脸，脖子一梗一梗地说：“你不是一直盼我走吗，不是嫌我不懂事儿吗？怎么还指望我有这样的责任心？你少缠着我了，你自己跟他们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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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C, {8 V2 Y: ` 我拉着肖苒的手说：“苒苒你走可以，但是总得把话说明白吧？不然你让我以后怎么
f7 U7 X; g4 v; n. S; J 见人啊？” ( u D$ z$ X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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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一听我真正关心的只是为JB正名的问题而不是她的去留，大小姐脾气又发作了，对我怒目而视，一把甩开我的手。 ! T- M r# d- c* z$ V
: b+ w/ w/ X# D2 X 这时候晚饭刚过的点儿，出来纳凉的人越来越多，两口子吵架是上至全国人民下至我们大院最喜闻乐见的娱乐节目，要是有权威机构统计一下收视率，超女的制片人立马儿就 : j) D, h J; x! E9 i* w; t
得哭着改行。这一会已经有好几个人驻足围观了，用不了十分钟我跟肖苒就能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等着我们互揭疮痍，透露些床笫隐私呢。 9 b, d% o% ]3 O+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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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苒好像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仿佛铁了心似的要丰富大众的娱乐生活，大声问我，“要我跟你妈说我还没结婚就跟他儿子上床了？你有脸了，我的脸就不要了？” 7 J7 U7 F t7 N7 v3 T6 m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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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不敢再说话，尴尬地四下看了看，我可是真不敢娶肖苒这样的主儿，她这不管不顾的脾气，就算把她再请回去，难道要她再把家里闹个天翻地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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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前想后，终于横起心来说：“苒苒，既然你一定要走我也不强留你了，你路上开车小心，别让我担心。” * x7 F# h7 j3 ? N' u- C3 o, C
w* D! q6 [5 ~: d* @# m( M 肖苒停住脚步，转头恨恨的看着我，道：“陈北，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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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插着裤兜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肖苒的尼桑绝尘而去。唯有长叹一声，转身上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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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p" ~, c/ O; x0 F" ?8 k 刚进客厅，就看见我妈趴在沙发上大哭，“怎么会这样啊，小北从小就是一表人才，学习又好，咋会这样呢？真是造孽啊！” 3 K# R0 G$ W!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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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则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不住地摇头叹气，好像陈家的香火就要绝在我手 5 i! b' M X& a7 {
里一 样。 / f: Z! _1 t8 L. w. o9 M7 G
" J% }' H- ~ G7 J9 ]4 w 我再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不行，唯独JB不能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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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6-2-6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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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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