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240)  鸡蛋(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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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是个好东西。做梦是好事。人人都会做梦。说起梦,每个人都会讲出一大堆故事。从童话故事,神仙传说,到宗教,哲学,心理学,精神分析学,神经生物学,等等,我们人类在做梦方面比其他动物高级多了。" g% o3 i$ r+ U+ r M& ?/ B5 ]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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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是个大学问。法律与意识形态再严格,可是控制不了人的梦境。你无法约束人的做梦权,因为梦不受意识控制。老光棍梦里遇上海螺姑娘,小尼姑不会做起巜红楼梦》。现代脑科学有个新发现,人死亡后六分钟之内,主体意识丧失,人进入一种梦境,这时候真善美的各种东西都出来了,有的看到莲花,有的看到耶稣,总之这六分钟才是真正的人生。那"天上一日,人间千年"的说法就完全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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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 o6 @1 k4 P" h; f' A 可是美中不足的是,一个人做梦太孤单,一伙人一起做梦才有意思。正如卓别林所说:I don't believe that the public knows what it wants; that is the conclusion that I have drawn from my career. 我一辈子的职业生涯得出一个结论:大众不知所以。做梦必须有个导向,有个带头的。富人痛苦啊,人的生活越是无忧,梦境越乏味。被压迫者虽然恶梦多,但醒来却回味无穷。八十年代以来,Social dreaming (社会梦)这个概念开始流行,其中有个先锋人物叫 Gordon Lawrence.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查 www.socialdreaming.com,后来又有了 Social dreaming matrix (社会梦的成长空间)这个概念。其实,这些理论和实践自古就有。小到家庭会议,中到政治学习,大到宗教集会,人们都在无意中运用这个理论。它的基本点就是一群人,大约几个到几十个,聚在一起分享梦想,由个体梦升华到集体梦。新中国的缔造者个个都是"把梦"大师,成千上万的人在共.产.主义的梦中糊里糊涂地丢了性命。每一代人都有共同的社会梦,有些梦是如此甜蜜,四十年过去了,那些文革余孽还在跳广场舞。有些梦如此短暂,如我们这一代的"四个现代化"。旧梦已去,新梦还未到来。# N; P0 v+ X4 b6 i,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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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让中国人失去梦想。中国梦工厂小组组长习总事事为民着想,上任半个月就提出了"中国梦""强国梦",随后,中国梦工厂开足马力,展开了轰轰烈烈的造梦运动。其中比较有影响的是解放军鹰派刘明福大校,著作 The China dream : great power thinking & strategic posture in the post-American era. 《中国梦——后美国时代的大国思维与战略定位》,这本书引起了美国朝野的警惕。; h& }+ X, O# B/ S
3 G' W# b; g$ K9 ` N8 m 然而,经过三年的实践,尤其是选择性反腐之后,中国人仍然拒绝入梦。现代中国人太难管了,尽管这个中国梦比以往的梦更有吸引力,但时过境迁,中国梦失去了它最佳的生存环境。这个梦在八十年代出现过,但随着八九年的一阵枪声而被惊醒。可以说,当代中国不具备社会梦的基本条件。一个社会梦首先要求寻梦者有相似的价值观和文化背景。当代中国人的人群可以说是最分散的一群人,很难在思想上统一认识,而根深蒂固的阶层意识伴随着贫富分化更加使人群越走越远;其次,中国梦有太多的竞争对手。尤其是互相网和其他社交媒体如微信。人一上网,如同抽大烟,如醉如痴,可以完全脱离现实,置身于世外桃源;而微信的破坏力就更大了,它使人们处于一个虚拟的社会圈子,完全能形成一个社会梦的成长环境。就好像不同种类的毒品在市场共存,便宜货总是吃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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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D: ?: ]$ I1 F% r 所以,如果让中国人重新回到时代梦社会梦上来,只有一条路可走:恶梦。美梦时间久了,必须以其它形式的梦取而代之。中国现在急需的是一次空前的国家灾难,或是天灾,或是战败,或是经济崩溃,或是社会动乱,总之,是一种让所有人老实下来,回到人性本源的力量。现在的社会梦成本太高了,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中国人不屑于跟别人绑在一起做什么春秋大梦,他们需要是一个更刺激,更消魂的死亡之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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