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22)  鸡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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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太长了。! y1 O5 l2 C5 P+ E+ A+ s
) N8 _& |2 y/ k1 \9 L I作者:沈默克 金角大王Plus * o3 G% c2 z8 a7 `2 }! M9 J#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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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万变皆有因,世事如棋局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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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坠落、欧洲右转、新兴市场货币危机、美日欧自建贸易阵营…在错综复杂的棋局里,整个世界的政治格局正在激荡变化,不同阵营已初现分野。所谓贸易战,不过是这场国际政治势力洗牌的一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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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 f% t1 B" p二战以降,世界都是以有限的几个阵营进行分割,进而博弈、摩擦、争执、交易。两个多月后的一次重大事件,不仅决定美国的国运,也将决定整个世界的新秩序。- h! Y. g- s' a3 m: n! H!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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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夸大其词。今年11月4日举行的美国国会中期选举,并不仅仅是议员选举,而是美国人投票选择,究竟要走左与右哪条道路。左派道路的代表是民主党,右派道路的代表是共和党。这两条道路代表着不同的政见与主张,对整个世界的国家关系、经济贸易、政治体制、军事体系,甚至是网络与科技,都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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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重回东西巨头坐地分肥的镀金时代,还是不惜以残酷的新冷战,甚至是以理性而血腥的热战方式履行终极解决?我们很快会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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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IS(伊拉克和大叙利亚伊斯兰国)的异军突起,是这场剧变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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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0 m. }+ r三年前一个夏日的午间时分,三名男子正坐在车里,他们被统一穿上红色衣服。这个颜色具有极强的警示作用,为的是让不远处带着面罩的武装人员更好地分辨。很快,武装人员发射火箭榴弹击中了他们,炸碎的血肉跟着汽车的废铁一起飞溅。) I7 G, f+ b5 a b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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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五名同样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子,被置身在一个铁笼中,慢慢地沉入水中。水慢慢没过他们鼻孔时,他们不断跳跃,尝试让自己能够呼吸,以多活几秒钟。但这些都是徒劳,由于他们脖子被锁定在笼子的铁条上,他们头顶没入水中,一连串水泡涌向水面后,彻底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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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七名男子跪在地上,颈部绑着炸药连成一串,炸药被逐个引爆,他们看着同伴逐个头部与身体被炸开,最后轮到自己。 / [4 P, D) g$ R% X
这是ISIS日常发布出来的行刑视频。每组死刑执行完毕后,摄像头都会缓慢地从尸体上扫过。; D, H5 e' f" o( f7 C*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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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美国开始撤军伊拉克,该组织随之开始急速壮大。ISIS的一大特征就是善用互联网。“911”后伊斯兰极端组织利用网络进行宣传和招募已成惯例,但没有一个像ISIS这样,将社交网络“玩转”得如此极致。极致地使用网络,与他们的另一大特征——极端地残忍相结合,使其在极短时间内便哄传全球,成为现象级的事件。他们枪杀战俘,用小刀慢慢割掉人质的头,把政府军关在铁笼子里浇汽油烧死,然后通过社交网络发布这些血腥照片和视频。意图在敌人内部制造恐慌,恫吓软弱的西方政府,让中东各国畏惧。就像蒙古军队屠城以恐吓对手不得顽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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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 a) t" u- ~, v7 ~/ PISIS最初成功了。“社交媒介恐怖主义”起到了它们预期的作用。残酷处死大批俘虏后,伊拉克政府军望风披靡、一溃千里,ISIS的领地在几个月内扩大了百倍;独狼恐怖分子在欧美城市制造大规模杀戮事件后,西方政客们循例地表演一番“我们谴责暴力,为死难者祈祷”后继续绥靖。仿佛,他们浑身都洋溢着后叶催产素。
5 L) C! I5 X4 ?; `6 F8 w1 r+ t9 j后叶催产素对恐怖分子有没有用不知道,这些政客似乎是用了。他们没有拒绝穆斯林移民,也没有加派军力进剿ISIS。血腥视频的广泛传播还为ISIS扩大了影响力,聚集更多“圣战”分子,并诱惑激进的年轻穆斯林加入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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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IS后来的失败,严格来说并非败于欧美的军事干预。恰恰相反,它们越是疯狂地杀害美国人质、在美国制造恐怖袭击,当时主政的奥巴马民主党政府就越是拒绝报复,反对派遣地面部队打击。奥巴马本人一再重申,对ISIS的策略是“遏制”,而非消灭。“遏制”在美国外交上是一个微妙的词令,最早由另一位民主党总统杜鲁门用在冷战对手苏联身上,意思即承认无力消灭对手,所以只能遏制对手过快的扩张。奥巴马把这个词用在ISIS身上,无非是想向美国公众承认ISIS将长久地存在下去,民主党政府不会将其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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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党一贯奉行的“政治正确”中,黑人、少数族裔、LGBT与伊斯兰教都是同样“神圣不可侵犯”的。这就使得2016年6月伊斯兰恐怖分子袭击佛罗里达奥兰多LGBT夜总会杀害50人一事显得莫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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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B$ I. x2 q那是美国史上最严重的枪击事件。行凶者为29岁的阿富汗移民奥马尔.马丁。戏剧的是,当他闯入夜总会第一次朝人群开枪射杀后,他拨通了报警电话,告诉一名“9·11”接线员:“我宣誓效忠于阿布·贝克尔·巴格达迪。”并念完一段穆斯林宗教颂词。巴格达迪是ISIS的头目。说这段话时,他的语气冰冷、镇静、从容。* u) x& V. R* 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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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奥巴马不得不授意司法部长删掉这段报警录音的内容。司法部长对此声称:反同性恋偏见与“线上激进化”(她为了避免提及伊斯兰教而发明出来的名词)都是LGBT夜总会被袭的原因,“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知道袭击者的真正动机。”2 R$ }8 O$ Y4 c3 A) g+ t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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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政治正确,指那些无原则底线的包容、原谅他人,对任何人事物都抱有博爱之心,不讲求客观事实,一切行动准则都只围绕“爱”、“善”两字为中心,在言语、政策、行为上不能“冒犯”少数族裔和弱势群体,对弱势群体“极其照顾”(特权),无视强势群体的正常需求,一味要求其忍让、包容、退让、付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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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ISIS败于美国民意的转变。这种转变主要来自于两大群体的驱动。一个是另类右翼,他们是活跃在互联网空间的美国年轻人,惯于用P图、吐槽、编段子、“钓鱼”等网络流行的方法调侃主流自由派的“政治正确”。在觉醒了“白人种族身份”之后,他们对女权、伊斯兰之类的网络话语霸权充满了厌恶,而ISIS的伊斯兰恐怖活动越猖獗,就越能给他们提供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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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是清教徒。该宗教群体代表着今日美国最保守的右翼政治势力。自从1954年民主党参议员(后来当了总统)林登·约翰逊提出并通过了“约翰逊修正案”,美国的基督教政治势力就被打压。7 U) k- p1 r, [( D3 }: V
8 } b( \- @: T2 w1 L! I这项修正案修正了美国税例,规定包括教会在内的免税团体在进行直接或间接地参与或干预任何政治活动时,将丧失免税地位。约翰逊修正案强调各个宗教财政公平,原则是为了推进美国政教分离。在基督教势力看来,由于基督教教会远比其他宗教教会数量庞大,约翰逊法案一味强调公平,其实就是在让基督教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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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_) G2 ?4 O: b: \- R六七十年代以降,美国堕胎、同性恋合法化之后,一些清教徒宗教领袖甚至在后来指斥“911是对美国堕落的天谴”。他们不满共和党在相关议题上跟随民主党,所以在2008、2012两次大选都拒绝投票给任何一党,最后民主党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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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j! h0 k7 ?5 k- @7 q) |, K: x清教徒(Puritan),是指要求清除英国国教中天主教残余的改革派。其字词于16世纪60年代开始使用,源于拉丁文 的Purus,意为清洁。 清教徒信奉加尔文主义(Calvinism),认为《圣经》才是唯一最高权威,任何教会或个人都不能成为传统权威的解释者和维护者。彼时,英国清教徒发起了一场来势猛烈的宗教改革运动,宣布脱离国教,另立教会,主张清除基督教圣公会内部的残余影响。不久,清教徒开始遭到政府和教会势力的残酷迫害。逮捕、酷刑,宗教审判,每时每刻都在威胁着清教徒。被逼无奈,他们只得迁往荷兰避难。8 o$ P; E; C6 b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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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荷兰,清教徒们享有信仰自由。没多久他们发现,荷兰虽然对宗教宽容,但那里同时也是自由主义泛滥,对道德的约束相对很低的国度。这让这批有着很高道德标准要求的清教徒十分不安,于是决定重新离开深受“文艺复兴自由主义毒害”的欧洲,到大洋彼岸的北美寻求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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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年8月,满载清教徒的五月花号从英国南安普顿市(Southampton)出发。经过在海上六十六天的漂泊之后,五月花号大帆船向陆地靠近。他们的目的地本是哈德逊河口地区,但他们错过了目标,在科德角外普罗温斯顿港抛锚。时值深秋,他们决定就在那登陆而不继续航行。由于他们到达的不再是到一块他们持有执照的领地上,为了建立一个大家都能受到约束的自治基础,他们在上岸之前签订了著名的“五月花号公约”,申明他们愿意在这块新大陆上建立社区,并服从那里的法律。 4 r7 t: ^- G9 o" c4 N/ [) Q
# c$ e; T/ R0 B- c; W% w7 j1620年12月,这批清教徒在在附近的普利茅斯(Plymouth)定居下來,立即用木材建造教堂,因为在美国早期发展中,一个村落或者城镇的第一个建筑物一定是教堂,作为整个社区的中心。首批清教徒在美洲站稳脚跟,也给更多的英国清教徒树立了榜样和信心。他们满怀着梦想和信念,一批批地来到北美。到1640年,清教徒已经达到2万人,波士顿也开始成为他们信仰和生活的中心。随后,他们创办了哈佛大学在内的一系列大学。美国著名的“常春藤大学”(Ivy League)盟校,除了康奈尔大学(Cornell Univ.)以外,其他的7所全部都是建立在清教徒神学院的基础之上。+ C& V" Q# P3 R5 U, Y%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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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立国基础,其中最主要是就是宗教和商业。宗教基础,正是清教主义的宗教背景。当初从五月花号登上新土地,如果他们各自作鸟兽散,不能结成一个紧密的共同体以共度难关,他们就无法在严寒、贫瘠的北美大陆生存下来。于是,经过反复和郑重的讨论协商,他们在船舱中签署了一份公约,并以此结成了一个世俗的公民政治体,成为美国政体发展的第一块坚实的基石。清教徒在教育、生活、文化,乃至早起美国开荒建设时的创业精神,都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笼统地说,美国的建国行为表现为一种对社会未来坚定不移的乐观精神,源自于清教徒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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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b3 H6 t+ [: ~2 K& G: H3 A奥巴马任内强力推动同性恋婚姻合法化,使得清教徒出离了愤怒,因为在圣经里,同性恋行为就是犯罪。伊斯兰国在叙利亚和伊拉克大批残杀基督徒,包括数量不少的美国基督徒。对此,奥巴马政府拒绝出兵救助,甚至连谴责都懒得做,这也是美国清教徒对民主党产生强烈敌意的原因。这一次,他们进行了总动员,声称要与魔鬼作战、挽救美国于危难中,号召全体清教徒投票给共和党候选人特朗普。清教徒中的阿米许人全体投票给特朗普(2004年大选中他们中的大部分只是呆在家为小布什祷告),更是为其在宾夕法尼亚州险胜希拉里立下了汗马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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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8 P2 b, ^1 x特朗普的竞选承诺之一就是迅速消灭ISIS。他上台后,彻底废除了奥巴马阻挠前方美军打击ISIS的种种制约,充分授权前线指挥官做临敌决策。所谓将士用命,仅仅用了几个月,以美军为主导的联军就夺回IS在伊拉克的总部摩苏尔,不到一年就把IS武装全部赶出伊拉克。3 q, ?; z3 L5 s Y j1 I$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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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伊拉克安全部队可以不受约束地追捕和瞄准ISIS首脑、瞄准他们的指挥及控制系统,”美国驻伊拉克空军准将布里格安德鲁・克罗夫特评价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逆转战局:“现在的(华府)领导团队确实是我们取得成功的关键,我无法找到更好的领导团队了,他们让军队充分发挥最大的效能。”伊拉克国防发言人拉索尔准将也证实道:“我看到联军比以前更快速地帮助伊拉克,似乎得到很多的支持,在奥巴马执政时,我们看不到这些。”/ I4 v1 E* J&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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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意义上,ISIS堪称自掘坟墓:帮助美国人选出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克星特朗普。他们匪夷所思的反人类行为拉低了“伊斯兰护道者”的左派民主党的民望,推动了美国右翼民意的汹涌爆发,使一半以上的美国选民投票支持特朗普。3 I" K4 Q# @9 f( f6 R- F(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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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5 i- @9 r$ P7 c不只是美国,包括欧洲在内的左右翼,围绕着ISIS这个核心议题,已经进行长达数年的缠斗。! b! u+ I# L7 h3 p2 w& X5 ?+ R
- @7 [* n2 Q/ j+ {# W' n8 g右翼质疑奥巴马和希拉里纵容伊斯兰极端主义,向ISIS提供军火;质疑美国的中东盟友沙特、卡塔尔等国暗中支持ISIS;质疑欧美清真寺的阿訇们向穆斯林灌输极端思想,教唆他们从内部攻击西方文明;质疑女权主义一直致力于抹黑西方“男权”社会,却对伊斯兰蔑视女性的传统视而不见,不但力图将伊斯兰教法引入美国,还与穆斯林极端组织有染。" b1 a/ e7 v; M- F7 t. Y
1 [! Z) n0 X6 d& A左翼则非常聪明地利用ISIS炒作出难民的新议题。倡导左翼价值观的媒体大肆传播土耳其道安通讯社拍摄的“小男童伏尸海滩”照片,称其为“最揪心画面”、“人间惨剧”,用催泪弹攻势胁迫欧洲各国民众改变态度接收难民,否则就是“毫无良知”、“罔顾人道主义危机”。如此一来,左翼就巧妙地回避了所有诘疑,把“要不要消灭”ISIS命题转换成“要不要接收难民”、“要不要人道主义大爱”命题。在感人肺腑的幼童伏尸照片作用下,答案无疑是必须的。法国愿意认同配额了,匈牙利总理沉默了,连隔着海峡的英国也表示考虑接受难民了,默克尔宣布德国愿意收容所有难民,人数无上限。于是一年之内就有一百多万(这仅是官方数字)中东难民如潮水般涌进德国。! Q/ [/ {. M( v$ J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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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ISIS再残忍野蛮、在中东杀了多少基督徒和卡菲尔、在欧美发动了再多次恐袭,统统不是问题,需要以怎样的角度和姿势热情欢迎难民才是问题。于是芬兰总理尤哈·西皮莱说,他愿意将自家闲置的一栋住宅提供给难民,白种姑娘们身姿妖娆地举着标语到火车站迎接难民,一对老年夫妇被逐出家门、因为德国政府认为他们的住宅更适合接待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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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难民营”环境条件非常好,有些地方是宾馆似的大楼。第一财经曾经采访过慕尼黑附近的一个三口之家,住着宽敞的三室一厅,客厅里48寸平板电视机令人印象深刻,他们每月可以从政府获得的补助金有1500欧元。一个援助组织的员工披露说,德国政府每月花在一个难民身上至少2000欧元。而当这些难民政治庇护获批后,就能进入德国福利体系,享受与德国公民同等的福利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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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难民又是怎样报答欧洲的呢?他们在收容所里自行实施伊斯兰教法,袭击基督教徒、库尔德人和雅兹迪人难民,在男女混居的收容所里几乎所有女难民都会遭受男难民性侵犯或被迫卖淫。他们还强奸为他们服务的女清洁工和女义工,跑到街上去性侵穿裙子的女人,更有甚者,帮助ISIS向欧洲发动恐怖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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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丹麦发生多起难民强奸本地女孩事件后,政府为难民开设“亲吻不代表性爱、穿裙子不代表淫荡”的课程。2015年12月31日跨年夜,德国科隆和其他12个城市发生中东男难民大规模性侵犯和抢劫德国女性事件。2016年1月,德国一名13岁俄裔少女在柏林被阿拉伯裔男难民当街掳走轮奸,事后德国警方声称该少女是“自愿性交”。同月,瑞典一个自称“15岁”的男难民在收容中心用刀刺死了一名女职员。2017年1月,三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穆斯林难民闯进一名瑞典女子家里,将其轮奸后在Facebook上进行直播,全球为之震惊。而瑞典警方轻描淡写地表示,这不是性侵,只是一起“室内虐待”案。# }- C1 o+ b/ z8 p3 s" R/ H
, R+ @ L! X, A* |瑞典光在2015年就接收了19万难民,当时是欧洲之冠,结果瑞典国内的强奸案发案率多年来一直也蝉联欧洲之冠。2016年12月,一名17岁阿富汗难民奸杀了一名19岁德国少女,死者是欧盟高官的女儿,经常到难民中心当义工。2015年11月,法国巴黎发生导致130人丧生的连环恐怖袭击,七名携带自动步枪、身绑炸弹的凶徒中至少两人是登记在册的叙利亚难民。2016年3月,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发生连环恐袭案,共造成32名受害者死亡、至少340人受伤,恐袭核心策划者就是一名为IS效命的叙利亚难民。2016年7月,德国三天内发生了三宗难民袭击事件,一名效忠IS的27岁叙利亚难民在巴伐利亚州音乐会当人弹,炸伤12人。2016年12月,一名穆斯林难民驾驶卡车冲向柏林圣诞集市,12人死亡48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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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f8 q( }左翼把这盘棋下得太大,连自己都无法收拾残局。对于社会受到难民和伊斯兰价值观的无情冲击,他们只有一个撒手锏,就是以“政治正确”的名义让人民闭嘴。于是有无数被强奸的女人不愿意报警,因为担心“难民的名声受到影响”。左翼政府还拐弯抹角地用“文化差异”为难民罪犯们开脱。% O' p0 u; x6 x; g$ ]9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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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锅太大,不是这么容易甩掉。起码从现象上,欧洲难民危机指向ISIS与伊斯兰教阿訇们合谋推动的。2015年2月,伊斯兰国警告西方国家不要向它们在利比亚的据点发动攻击,否则他们会放出夹杂恐怖分子在内的50万名“难民”进入欧洲。2016年11月英国每日邮报报道,德国的穆斯林难民正在企图把德国变成一个伊斯兰国家,方法是大量生育增加人口,用子宫占领德国,以使穆斯林人口终有一天超越非穆斯林人口,到时就可以接管德国并消灭德国的基督教徒。差不多的话也出在伊斯兰国家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口中,他要求在德国和欧洲的土耳其侨民多生孩子,“生三个孩子不够,要生就生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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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0 w* D, M, p5 V& H8 J正如美国右翼以ISIS的崛起为契机强劲回潮一样,欧洲右翼亦以难民潮为契机,获得了二战后最迅猛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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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形势是跟着美国国内形势作转移的。$ A* k7 Y* A4 R& v+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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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上台这两年,是美国左右两派斗得你死我活的两年。左派除了朝野合力炒作“通俄门”弹劾总统,甚至还发生过企图枪杀共和党议员的丑剧。而特朗普及其右派同僚,则在大法官任命、禁穆令、筑墙、驱逐非法移民、废止约翰逊法案、承认耶路撒冷为以色列首都、发动贸易战等事项上发动全面进攻,行釜底抽薪之计,凿空左派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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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h K0 w左右派的对垒已经有二三十年没有这么激烈了。至少从小布什年代起,共和党在一些关键议题上就越变越温和,几乎沦为“民主党二号”。美国当然存在着不少班农这种“极右分子”,茶党也发挥了对共和党左倾的平衡作用,但始终没有契机使得右翼强势回潮。很多观察家认为,再这么下去,大估计只需五年十年,共和党变会变成另一个左翼政党。当然,特朗普的当选彻底扭转了这一消极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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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_8 L7 X; B茶党,又称茶叶党,发端于1773年。当时仍属英国殖民地的美国东北部的波士顿民众,为反抗高税收政策,发起了倾倒茶叶的事件。茶叶党因此成了革命的代名词。2009年2月,美国国家广播公司电视主持人桑特利,在节目中表示反对奥巴马政府的房屋救济贷款政策,呼吁茶叶党再现。很快,就有人开始谋划并成立了新的茶叶党。茶叶党属右翼的社会运动,兴起于反奥巴马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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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S( K7 N/ B9 d. U0 l在现代西方国家,政治通常被分为左翼或右翼,即社会主义和保守主义。这出自法国大革命时期,在议会中坐在左侧的,支持大众政治运动和改变传统社会秩序,创造平等的财富和基本权利分配的人,称为“左翼”,通常是指社会自由主义或社会主义;在议会汇总坐在右侧,重视自由、重视秩序的人称为“右翼”。右翼的经济政策是主张自由放任的,主张小政府、大社会,对经济的干预和宏观调控越少越好。 + q, O+ ]9 e$ d% ?9 p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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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是欧美右翼的悲惨世纪。更远一点说,右翼的噩梦从17世纪就开始了。我们这里说的右翼,与中国的“右派”、“邓右”无关,甚至在一段漫长的时间内不包括所谓自由主义者,其源头是中世纪的教会和英法革命时代的保王党。这一脉传承,一般称其为“保守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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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保守党全称就叫“保守与统一”,俗称“托利党”,就是英国王政复辟时期的托利党、保王派。很多人以为只有法国发生过革命,英国不喜欢革命,从来都是保守主义者。这种看法大谬不然。17世纪克伦威尔领导的宗教战争就是一场大革命,最终砍掉了国王查理一世的头、全面清洗国内保王派。查理二世王政复辟之后,英国革命派分裂为辉格党和托利党,前者要求继续革命,驱逐信仰天主教的詹姆斯二世(查理二世的弟弟),后者要求尊重王权、尊重法治。结果又是革命的辉格党胜利了,执政长达一百多年。8 m2 U. q+ I4 o& q- K,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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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马克思在《英国的选举——托利党和辉格党》一文语气刻薄地嘲骂保守派托利党是“往事的赞美者,是王位、高教会派以及不列颠臣民的特权和自由的狂热的拥护者”和“反革命”,但对辉格党则极为推崇,其倾向由此可知。. U, b/ N8 Y' L3 p0 v;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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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格党的影响远销美洲大陆,与欧洲1848年无神论革命的思潮合流,在美国诞生了一个叫共和党的革命派政党,与马克思们的第一国际携手,掀起“美国第二次资产阶级革命”,发动南北战争,推翻了代表保守派的“南方三十万奴隶主的罪恶统治”,颠覆了华盛顿、杰斐逊的贵族精英+宪政/有限民主模式,开启了一种融进步主义、社会主义、以福利收买选票的“全民民主主义”于一体的激进政治模式。日后,享誉中国的“斗争哲学”、“发动贫农(黑奴)闹革命”等等创举,早在南北战争当中就已经预演过了。$ H; Q! a4 g9 ]0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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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革命的祖宗辉格党最终过气了,被“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淹没在“进步”的洪流中,由工党所取代。反而俗称托利党、被攻击和边缘化了一二百年的英国保守党延续至今,生命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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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e% g% O h6 u+ I革命派的共和党击败了南部民主党后,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发生了两场运动,人民党“改革运动”和“进步运动”,深刻改变了共和党和民主党的政治走向。共和党经过进步党分裂后逐步变得相对保守,本来代表了右翼保守派的民主党则在排除了南部民主党对总统提名的干预后迅速左转,最终在小罗斯福执政时期左到登峰造极,与斯大林做了朋友、与苏联结成同盟。0 o9 y# }7 p# v- D# B3 O5 \: E B1 G
1 I8 H1 ^; D1 ]* A% Z& ?3 C从此,美苏建立了雅尔塔体系,白左与红左瓜分世界。在民主党逐步左转的过程中,发现了黑人这个票仓,北方民主党人要求改变保守主义社会价值纲领,争取黑人的选票;但南方民主党人坚决反对,坚持固有的保守主义传统。上述矛盾在1948年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爆发,总统候选人杜鲁门站在北方民主党人一边,终于促成了大分裂,南方民主党人集体脱党,剩下的北方民主党人就往白左之路一路狂奔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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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1964年贝利·高华德(另有译名为戈德华特)被推举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他创立保守主义联盟,提出了保守主义纲领, 推动共和党接受保守派价值观。尽管他在选战中不敌民主党的林登·约翰逊,但保守价值观从此被共和党全面接受并成为核心政治纲领。原来受马克思影响的革命派共和党由此一变而为保守主义政党,并一直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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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4 ?5 B8 z0 x* ~7 W世界的格局,早在二战时就定了下来。二战后数十年,总的说来是白左民主党的天下。虽然共和党议员麦卡锡挺身而出,抨击罗斯福政府与苏联勾结的“卖国20年”,在全美掀起反XX主义浪潮、狠挫左倾之风,但当时共和党并未启动向保守主义的价值转换,受麦卡锡之惠击败民主党人当选总统的艾森豪威尔同样是罗斯福新政的信徒,转过头来与民主党议员一同谴责麦卡锡。艾森豪威尔甚至任命了白左中的战斗机厄尔·沃伦当最高法院大法官,作出了一系列左倾判例,加剧了美国社会的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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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l) h* \% a2 j# R五十年代的民权运动……六七十年代的反战运动……街头骚乱……火烧底特律……枪杀白人警察……嬉皮士运动……“要做爱要吸毒不要打仗”……胡士托音乐节……赴河内为北越劳军唾骂美军战俘的珍·芳达……以反美为时尚的文化界影视圈……直到八十年代,左翼的汹涌澎湃才总算消停了下来:那时终于出了个真正的右翼总统罗纳德·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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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的胜利,本身就是左翼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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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德国、日本帝国、意大利王国等轴心国签署了一个政治条约《反XX国际协定》,曾经结成了右翼同盟。后来许多学者总在法西斯、纳粹究竟是左是右的问题上缠夹不清,尤其是自以为右翼的自由派如刘军宁,提出了“纳粹与希特勒不是极右是极左”,企图为右翼辩护,实则凸显了中国式书本知识分子对历史政治的无知。事实上,不能拿着“集体主义”、“个人自由”这些理论的条条框框去判别上世纪30年代的左右之辨。5 A) O: i0 R/ i9 ^
8 v, g( O. N. N) b g+ [( N世界上只有左派存在共同的集体纲领(XX党宣言)、统一的组织(第一、第二、第三国际),右派从来没有世界性的宣言和组织,甚至没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因为右翼-保守主义是在各国政治传统中自然生发出来的,就像酒糟必然会酿成酒。正所谓“天然的守旧思想是人们心灵的一种倾向”,人类天然就对激进的改变抱有怀疑和不信任,天然就对熟悉的事物和环境中获得安全感。保守主义是既成事实,代表着人民对土地、家庭、团体、传统、国家的爱,仿佛自然法一样天经地义,本身并不需要理论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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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国家的发展阶段不同,适合英国的理论不一定适合德国,更不一定适合日本,各国右翼政党的相同之处未必在于它们一起支持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它们一起反对什么。一起反对离经叛道的XX国际,这就是当时右翼的共识,也是反过来对右翼的定义。因此,纳粹与希特勒、法西斯与墨索里尼,无论你喜欢与否,他们被归纳为右翼。战败后,在纽伦堡法庭上,右翼由此遭到了全盘清算。属于右翼范畴的法西斯被定义为“反人类罪”,“反犹”被定义为“种族屠杀”,左派顺理成章地全面占据了道德高地,其政治宣传占尽上风,本身是在分赃的雅尔塔体系因而也被染上高尚的色彩。; o7 M. j# B" B2 j# r
& u4 t- e5 m* Z K《雅尔塔协议》在这里签署( C3 a t6 J H7 y3 v7 N% k
4 J) c$ y$ ~1 \) O然而,左翼美国从本质上是反美的,这就使得它们的胜利事实上是违背美国利益的。这叫“左派的自反原理”。什么是左派的自反?种族上他们是白人,但他们从心底里期盼着黑人等少数族裔翻身做主人,把白人踩到脚底下。社会阶层上他们属于精英和富人,却整天要求政策全面倾斜于穷人,“劫富济贫”,结果富人反而更富,穷人还是穷人,牺牲的却是整个勤奋工作的中产阶级。信仰上他们的父辈是天主教徒、新教徒,但他们却欢迎对基督教怀有千年仇恨的穆斯林带着极端教义鲸吞欧洲、蚕食美国。) |9 }; L/ q6 g& R( i" A
- O% o' _$ k' n$ C/ J3 F越战就是典型的自反案例。在苏联支持下北越进攻南越,美军既然为了保护盟友参战,本应竭尽全力打赢这场战争,阻止极左武装集团对东南亚的侵略,但美国左翼却反过来以美国的军事失败为目的。左派媒体天天报道美军和南越政府“侵犯人权”、造成“人道灾难”,左派肯尼迪政府支持政变杀害南越吴廷琰总统,左派流氓天天上街反战,左派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就是厄尔·沃伦)不顾军事失败和己方人员大批死亡,裁决《纽约时报》全文刊载军方机密文件为合法,左派国会和左派政府都在舆论支持下要求撤离越南。于是,美军撤退了,留下南越的烂摊子没两年就被北越“统一”了。百万南越人民不愿在北越政权下生活,变卖家产换取黄金付给蛇头,乘坐渔船“投奔怒海”,为香港和美国制造了绵延多年的难民危机。( [/ D; `" k7 n, j&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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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底下无新事。2010年左倾总统奥巴马下令从伊拉克撤军,直接造成了一大帮伊斯兰恐怖组织群魔乱舞,最极端的ISIS从中崛起,占领了大片伊拉克领土并蔓延到叙利亚。正是ISIS的荼毒使中东几乎沦为越南和柬埔寨的翻版,大批难民以土耳其为跳板逃亡欧洲。叙利亚难民危机比越南难民强烈千万倍,乃因穆斯林难民从意识形态上仇视西方。与亲美的南越难民截然不同,所以左翼不欢迎南越难民,却对穆斯林难民张开怀抱,请它们来对西方社会基础进行最彻底的破坏。" y9 t% ~; p# n. Y.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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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派是没有祖国的。左派与“国有难、回必乱”的伊斯兰教徒们一样,也是教在国先,有教无国。左派的宗教就是XX主义及其革命理论。经过六十年代“新左派”的粉饰,这套理论成功地由民权、女权、同性恋者权利、气候变暖、普世价值、全球化进程等金漆招牌重新包装,让左翼看起来仿佛改换了门庭。其实它们的终极目标丝毫没变,依旧是“砸碎枷锁”,“解放全人类”。所不同者,以前用革命的手段解放,现在用全球化来解放;以前用暴力“砸碎枷锁”,现在用逆向种族歧视、逆向宗教歧视来合法地将整个西方价值观全部砸碎。- i k& m3 v; x& }$ v+ g3 O9 E5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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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而言之,左翼在二十世纪发动了三次大进攻。第一次是二十年代到四十年代,为欧美政经、文化、学术等精英领域奠定了左倾格调;第二次是六七十年代,反战嬉皮士之流; 第三次是克林顿和奥巴马。奥巴马将穆斯林极端主义和伊斯兰教法引入美国,而欧洲诸国也几成欧罗巴斯坦。ISIS的出现,即是偶然也是必然。但左右两派都抓住了这个偶然-必然之机,展开大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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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m8 B) _* h& N对于左翼而言,这只不过是它们一两百年来连绵不绝攻势中的一环。对于右翼而言,这却有可能是最后一搏。因为五十年代民权运动增加黑人选票、六七十年代大量吸纳拉美人口,虽然冲击了共和党,但毕竟不是宗教信仰的敌人,而信奉伊斯兰教法的穆斯林们大批羼入,却是真正致命的。伊斯兰教根本不允许改信,千年以来也没有向文明演进,二十世纪奥斯曼帝国灭亡以后,反而在沙特酋长们的影响下变得越来越原教旨——具有极强的保守性、对抗性、排他性及战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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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v# P8 V$ t! R. y右翼没在六七十年代的左翼总攻中失败,也许算是一个神迹。越战的失败,令美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下。人心惶惶,经济滑坡,失业率高企,左派挑起的种族暴力冲突无日无之,另一方面则是苏联国力与日俱增,其世界性扩张无法遏止,骎骎然有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之势。眼看美国从肉体到精神将走向全面败落,保守派终于在绝地中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F n F& r( C' v'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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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在大福利社会、对苏联的献媚、道德瓦解和过度平权方面太过激进,尤其是阿以战争后左翼学生坚决反对以色列,引起了许多原先属于泛左翼的自由派犹太知识分子不满。这些知识分子基本都是犹太政治哲学家列奥·施特劳斯的弟子,将“犹太-基督教传统”奉为圭臬,他们孜孜不倦地展开了与左翼和自由主义的理论缠斗,在最高学府的前线守住了保守派的阵地。后来艾伦·布鲁姆的《走向封闭的美国精神》就是论战中产生的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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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称为新保守主义者,主要信奉两条的政治哲学:一,自由民主与专制水火不容,民主阵营应坚决反对暴政;二,美国及其价值观至高无上,美国应担负起它的“世界使命”。他们强调美国的新罗马属性,指出必须用战争等激烈手段对抗邪恶暴政。他们里根和小布什任内,新保守主义者纷纷进入内阁,成为美国内政外交的主导者,从格林纳达战争、星球大战计划到911后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无不出自他们的手笔。 G3 {! A h,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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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新保守主义这些原自由左翼的“投诚者”更猛烈的反攻来自于基督徒。# k& X/ s& ~$ z; f'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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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基督教真正的“大觉醒”发生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基要派基督徒就成为议员麦卡锡的“反□十字军”的中流砥柱。基要派反□组织“基督教圣战”的创始人比利·哈吉斯牧师、“美国基督教会协会”的创始人卡尔·麦金太尔成为了麦卡锡的智囊,有些演讲稿都是他俩起草的。在他们看来,□□主义不完全是一种意识形态和思潮,更像是与一个基督教对立的“XX”,是全球福音传播的障碍,是魔鬼的阴谋,必须加以阻止、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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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法威尔发起了一系列集会,拒绝所谓的“政教分离”原则,热切地将传教活动与右翼政治价值观结合起来。以道德高洁的基督徒形象争取宗教右翼选票的民主党人吉米·卡特当上总统后,并不推行右翼价值观,反而全面倒向左翼。法威尔失望之余,在1979年成立了“道德多数派”组织,力图通过挫败民主党的激进社会议程,将处在“道德崩溃边缘”的美国挽救回来,以圣经重塑美国的道德体系。& F9 r* r1 I( L( f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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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立的第一年内,“道德多数”就拥有40万成员,预算资金高达150万美元。与此同时,帕特•罗伯森创建的“耶稣的华盛顿”组织周日祈祷,吸引了20万福音派人士参加。除了发动追随者投票给推荐的候选人以外,右翼组织还派人出席共和党大会,甚至亲自出面参加竞选。1979年,罗伯森和法尔威尔等人经过与共和党总统竞选人举行了多番会谈,确定里根为他们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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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求连任的卡特却被法威尔当头一击,直接打败。卡特说,“那个秋天(1980),由杰瑞·法威尔领导的一个小组在南方的广播和电视上购买了1000万美元商业广告,让我成为南方的叛徒,不再是基督徒。” “基督教之声”的策略专家科内尔•多那扬言:“1976年,基督徒帮助杰米•卡特以微弱优势获胜。在1980年,我们将使形势逆转。”据估计,“基督教之声”和“道德多数”发动了二百万名福音信徒投票给共和党候选人。在新教徒当中,里根获得56%的支持,而竞选连任的卡特获得的支持只有34%。在里根多获的10%选票中,三分之二来自这些白人福音派信徒。右翼组织还在加利福利亚和阿拉巴马为教徒提供投票指南,帮助共和党人成功竞选国会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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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基要派、福音派为首的白人基督徒右翼便与共和党结成联盟,参与共和党大会,选择共和党候选人,并深度影响共和党的政治议程。共和党在里根时代坚定的反共、反堕胎、反女权、反同性恋等立场,均源于基督徒右翼的敦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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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S5 ]3 h7 [, d! ?' T& }: b- T第三波对左翼的反攻来自于文艺界中的保守主义者。文艺领域中对公众具有最广泛而直接影响的非影视莫属,所以XX国际早在20世纪20年代就对全世界电影行业进行渗透,包括欧陆诸国,靠着所谓的“先锋艺术”、“蒙太奇电影”(《战舰波将金号》)的鼓吹,实现意识形态(“革命”)的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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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美国好莱坞,XX国际的渗透更是无孔不入。列宁的好朋友威利·闵岑伯格受托进入美国,专事缔造红色好莱坞。在他的努力下,不但赤化了当时美国影坛,还将大批电影名流的子女送到莫斯科大学英美学院学习,赤化好莱坞的第二代第三代。麦卡锡议员曾经将清算的矛头指向好莱坞,时任演员工会主席的罗纳德·里根、和路·迪士尼都曾出席国会听证会,揭发美共成员。作家兼编剧海明威、演员兼导演卓别林都被打为苏联间谍,人尽皆知。被译介过来,所谓“脍炙人口”的经典电影,多半是左翼电影,如《正午》、《北非谍影》、《十二怒汉》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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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有史以来唯一一部将右翼政治理念以史诗形式展现的电影是大卫·格里菲斯导演的《一个国家的诞生》。它颠覆了南北战争的主流叙事,揭露共和党指使流氓黑人烧杀抢掠,歌颂三K党保护了南方人民的身家性命,将选举秩序恢复正常,这才有了一个在战争废墟中新生的美国。这部电影诞生后不久,好莱坞即被赤化,真正的右翼电影由此绝迹,偏右倾向的艺术家只敢藏在剧情背后拐弯抹角宣泄一下情绪,再也不敢像格里菲斯那样大张旗鼓地完整表达一套价值观和历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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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z4 Q! e+ S) t即便如此,右翼倾向的电影还是在美国和世界影坛上大放异彩。大部分硬汉派电影都可以称得上右翼倾向,因为左派对个人英雄主义抱有反感,偶尔塑造起来类似角色也不伦不类。西部片里只身抗暴的独行侠们,如约翰·韦恩、加里·库珀,都是保守主义者,约翰·韦恩长期的激烈反□言行甚至招致斯大林下令对其暗杀,后来赫鲁晓夫亲自撤销了该刺杀令。以镖客三部曲重塑新派西部片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也是保守主义者,至少担任过两届共和党大会嘉宾,2012年为罗姆尼演讲拉票时更曾一时兴起,让人搬来一把空椅子,当作奥巴马加以痛骂,语惊四座。2008年他自导自演的《老爷车》里,一个看不惯亚裔吵吵闹闹生活习惯的老年白种男人,最后为遭强奸的亚裔女孩报仇,死在黑帮枪下,是破除逆向种族歧视的经典之作。$ d# z/ _4 ~/ x9 @5 ~) `
6 D6 E" N5 z2 x6 o近半个世纪以来,西尔维斯特·史泰龙的洛奇(Rocky)系列和兰博(Rambo)系列,堪称影响力最大的右翼电影作品。整个七十年代美国都处于越战失败后遗症中不能自拔,国际形势上冷战处于守势,被苏联压着打,国内失业率和通胀日益严重,再加上石油危机,美国进入大萧条以来最艰难的时代。左翼电影普遍从选材和表现手法上都刻意阴暗化、混乱化、肮脏化(参见罗伯特·迪尼罗的《出租车司机》),更使民众的意识和心灵蒙上了厚厚的阴霾。洛奇第一部同样是在灰暗的色调中开始叙事,演绎了一个典型的美国梦故事,小混混白人拳手抓住机遇险些将黑人拳王(暗喻拳王阿里)击败,强调奋斗就会成功。# @) ]1 Q2 Y- `4 W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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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博系列甚至可以代表整个里根时代的美国精神。1980年,里根当选美国总统。1981年,史泰龙开拍电影《第一滴血》。同名小说原本是部反战小说,把主角Rambo塑造为一个残忍的疯子。但史泰龙亲自操刀,将剧本变成“反反战”电影。1 }7 l3 k: R1 M2 M"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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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特种部队退役军人Rambo回到美国,步行穿过一个小镇时受到警长侮辱并以“流浪罪”逮捕,在警局里他不堪虐待爆发,打伤警察夺取摩托车逃入山林。受伤警察企图利用追捕过程杀死Rambo报仇,却被其反杀。警长调来了国民警卫军,将兰博赶入废矿坑再用肩托式火箭弹轰炸,以为已将其炸死时,Rambo以卓越的求生技能穿过黑暗矿道,夺取了一辆军车,手持M60重机枪单枪匹马杀回小镇,炸毁了加油站和野外用品店,将屋顶埋伏的警长乱枪打成重伤。原上司崔普曼上校现身劝他投降,说战争已经结束。兰博终于打破沉默,愤怒地控诉社会对越南老兵不公:没有结束!有!场仗本不属于我,是你要求我参战,我拼了命要去打赢这场仗,但偏偏有人不让我们打赢。我们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回国后却看到机场挤满了蛆虫们,抗议、吐痰,叫我婴儿杀手和各种卑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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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兰博代表着所有的热爱美国者、所有出生入死的退伍美军、所有战死的英灵,向煽动反战示威、出卖军人和越南的民主党,以及小半个被煽动起来的“蛆虫美国”迸射出愤懑和怒火。沉痛悲怆的片尾曲 It’a long road 奏响,兰博在上校陪同下昂然步出警局,仿佛一位凯旋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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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h8 R! B# n左右翼对《第一滴血I》的评价是严重分裂的。左翼认为该片“歪曲了对越战的评价”,而右翼则认为这是伟大的经典之作。30年后在youtube上只有一个定格画面的It’a long road 单曲视频仍然有368万多的点击,1万多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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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3 G7 Z' |6 E- N# S9 Q如果说《第一滴血I》是对民主党的卡特时代、以及美国不再伟大的整个七十年代的控诉,那么《第一滴血II》就是对共和党里根的八十年代的热情点赞。这正是美国右翼的一次回潮。服刑中的兰博接受了上校安排的新任务,秘密空降潜入越南,拍摄战俘营里的美军俘虏。殊不料,只身闯虎穴的兰博被政府官僚(暗指民主党人)出卖,落入越共军队之手,惨遭酷刑。越南地下抵抗组织少女Co Bao将其救出却不幸牺牲后,满腔怒火的兰博爆发了,头缠布条,持重机枪,挎子弹带,握锯齿刀,一个人单挑越共军事基地,然后开直升机怼落苏联空军,带着一营美军战俘飞回泰国。最后兰博闯入美军基地的指挥中心,将出卖他的负责人按在桌子上,一刀插在他耳边,怒吼道:“你知道还有很多人(美军战俘)在那里(越南),找到他们,不然我会来找你!” 最终,兰博向上校表达了他的愿望:“我希望我们的国家能像我们爱他一样爱着我们。” d) b% g7 ], e. m
* g4 k8 k7 {+ N3 ^9 u而里根总统则对兰博这个角色赞誉有加。1985年7月1日,里根在发布全国性讲话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公众说,“昨晚看完Rambo II之后,我知道下次遇到危机和挑战时应该怎么做了。”"Boy, after seeing ‘Rambo II' last night, I know what to do the next time this happ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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