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86) 鸡蛋( 3)
|
孩子: 1 ~; O( |$ t3 v) y# h
% k: r4 s* C% r J' w& o7 c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要和你说一些话。我刚才悄悄地走进你的房间。几分钟前,我在书房看报纸时,一阵懊悔的浪潮淹没了我,使我喘不过气来。带着愧疚的心,我来到你的身旁。
: K, T! i! j4 P }+ v A
) e; T/ l- s! W 我想到的事太多了。 / |4 `4 a2 I2 T
" o- X. n2 k5 f 孩子,我对你太粗暴了。在你穿衣服上学的时候我责骂你,因为你洗脸时只在脸上抹了一把;你没有擦干净你的鞋子时我又对你大发脾气;你把东西不小心掉在地上时我又对你大声怒吼。 : n) V' s7 s0 _% L5 |
( R1 a4 b$ e# y, T5 G$ y/ h' {7 Y
吃早饭的时候,我又找到了你的错处:你把东西泼在地上,你吃东西狼吞虎咽,你把手肘放在桌子上,你在面包上涂的奶油太厚…… - `* k7 ~' z) t# ~
+ Z- i+ { |8 h/ f$ j4 I 在你上学我去赶汽车上班时,你深情地向我高呼:“爸爸再见!”我却蹙着眉头对你嚷道:“怎么又驼背了,把胸挺起来。” ) R' _+ _, e4 g6 \9 b
& f/ R- e3 p8 y k 晚上,一切又重新开始。我在下班路上看到你跪在地上玩,袜子破了好几个洞,禁不住又大发雷霆:“袜子是花钱买的,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并在你朋友面前押着你回家,使你当众受辱。
! l) I8 s d F
0 @, v6 F2 u, P% X4 E* T3 M% ]) ~ 孩子,你还记得吗?晚饭后,我在书房看报,你怯怯地走了过来,眼睛里带着委屈的目光。我对你的打扰极不耐烦。你在房门口犹豫着,我终于忍不住地吼了起来:“你又来干什么?” & J8 g$ W4 }- Q, [ `" Z6 W) L
K9 y$ P, C) \0 m8 S& ~* e. C
这时你没有说话,却突然跑了过来,抱着我的颈吻我,眼里含满了泪,简直不敢相信我如此粗暴也萎缩不了你对父亲的爱。接着,你用你的小手臂又紧抱了我一下,就走开了,脚步轻轻地走开了。 0 F7 W$ B1 q7 F; ^, `: z7 `
, Y$ d' O {' b8 [; w: q 孩子,你知道吗?你刚离开书房,报纸就从我手中滑落到地上,一阵强烈的内疚和恐惧涌上心头。习惯真是害我不浅。吹毛求疵和训斥的习惯几乎成了我父爱的象征。孩子,爸爸不是不爱你,而是对你的期望值太高。我是用成人的尺度衡量你,而且拿很多成年人也难以做到的标准来要求你。细想起来,多么可笑。 4 b0 F% f& a) W( |; ?+ l. W. T2 D
7 O: M% H9 }" H# I* O) b% Q
而你本性中却有那么多的真善美,你小小的心犹如照亮群山的晨曦——你跑进来吻我的自发性冲动显示了这一切。今晚,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孩子,我在黑暗中来到你床边,跪在这儿,心里充满着愧疚。 $ }4 M( V" {9 X/ j0 @: k) R
# U* D; b5 h: j5 s 这也许是个没有多大效用的赎罪。等你醒来后告诉你这一切,你也不会明白,但是从明天起,我要做一个真正的爸爸——做你最要好的朋友,你受苦难的时候我也受苦难,你欢笑的时候我也欢笑,我定会把不耐烦的话忍住。我会像在一个典礼中不停地庄严地说:“你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小孩子。”
- k- t1 [ F+ K( Y* U4 ^9 X9 p) f0 |
我以前总是把你当做大人来看,但是孩子,我现在看你,蜷缩着熟睡在小床上,仍然是一名婴儿,你在你母亲的怀里,头靠在她的肩上,仿佛只是昨天的事。我以前对你要求得太多了,太多了。 ' g7 p* c1 n0 v) V, @* G
' W/ C, ^& i S5 S" U3 q' W 再也不愿训斥、指责和抱怨你的父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