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get8686

　　“乖起来，我很好，坏起来，我更棒。”
9 A, g6 L# l2 a2 x6 _  U
0 q% s' D+ k7 A, j& J0 ^　　这是当年韦斯特(Mae West)的名言，但是在今天，真正履行这哲学的人们却是集中在金融系统当中。当我们想到定息抵押贷款欺诈、研究欺诈、内线交易和各种不顾一切的高风险交易，想到最近几个月以来的种种丑闻，我们会觉得，一个“坏”字都算是轻描淡写了。

　　华尔街上还是有许多“乖孩子”的，但是考虑到他们所面对的机构和文化的压力，考虑到这压力要求他们罔顾规则，无视责任感的事实，我们不能不对他们继续生存的能力感到担心。当银行家面对着监管当局肆无忌惮的时候，甚至可能是得到监管当局纵容而为所欲为的时候，贪腐这样的说法也未免苍白。
) F! d3 }2 p" @  g
' X+ h$ l1 B2 n0 }# W7 M　　现在我们委实难以想象，二十五年前一个虚构角色盖科(Gordon Gekko)说出“贪婪是美德”时，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在今天，这样的说法简直让人提不起一点兴趣。贪婪是美德？不，应该说偷窃是美德。如果当初的银行大盗萨顿(Willie Sutton)生活在今天，他肯定不会荷枪实弹去抢劫，而是会上一家商学院，然后加入一家大而不倒的机构。

　　我们可以了解一下近期两份调查的结果。首先是美国注册专业会计师协会5月间发布的企业道德调查研究报告。
1 a; `3 l3 a9 s; P+ v+ l/ X
; `. M) G- t5 [1 w$ V. _　　调查显示，35%的受访者表示，他们都受到了必须做出不道德行为的压力。

8 Y# p9 m& q  f2 a2 X6 U　　每四个人当中有一个会将不道德行为报告给自己的雇主，而他们当中有半数对报告的结果感到满意。
* j: h6 d; x3 l5 D" W
$ y5 W5 O* W, e0 h6 Y! `! R　　在那些没有举报不道德行为的人当中，37%解释说，他们相信报告与否不会有任何的差别。
( Q; Y" Y- c$ b& D
　　80%的人表示受贿是个问题，较之四年前的75%增长了5个百分点。
2 \4 y; _) |+ Z0 s: t& r; m* j
　　在华尔街上，类似数据就更加令人吃惊。Labaton Sucharow于7月10日发布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只有30%的受访者表示，监管当局对金融行业的监控是切实有效的。
# t" g$ b: g  G1 x* ~1 S/ w
　　几乎每三个人当中就有一个说，他们的奖金计划其实是鼓励欺骗，24%的人说，要在金融领域获得成功，不道德是必须的，还有16%的人说，如果他们确知自己可以逃脱处罚，他们非常乐于从事内线交易。
! q# R" I1 u8 i( o  w
4 W8 }/ O/ R- C0 Q. Q. t　　这家律师事务所的结论是，“企业道德、监管情况，以及个人轻松从事不道德行为的意愿等，各方面数据都令人吃惊”。
! B2 y6 K) H! A( |3 `4 s) x
6 g( |' A3 n; |2 z- o9 |% o) x　　Labaton合伙人之一凯勒(Chris Keller)表示：“全球经济危机已经过去四年了，而在金融服务行业，诚实与道德的重大匮乏一如当初，实在令人震惊。”

　　这实在是再简单明了不过的表述了。事实上，凯勒的话听起来，简直像是他刚刚发现了有人在那里投机。
0 [& M: {3 l5 p$ C: |
　　当然，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投机。在整个金融世界当中，似乎是存在着一种偷窃文化，只是披着生意二字的外衣而已：构筑一种注定将完蛋的抵押证券产品是“做市”，内线交易是“专家网络”，在企业衍生产品上投入重注是“对冲”……
: J9 k, T9 d2 q/ {
, ]( H  Z0 c) R　　华尔街的文化已经制度化，已经普遍化，因此对于这一切我们早没有什么好吃惊的了。监管者、政治家、媒体和公众似乎也早已习惯了震惊、苦恼和厌倦的周期轮转。
& t6 e; b  G2 w5 R8 }. Q9 b+ j% j6 W
　　考虑到这是个怎样的行业，这些调查所发现的令人沮丧的结果其实不足为奇。事实上，我们真的可能会有点同情那些还不愿意从事内线交易的笨蛋们。

　　毕竟，在她的时代，韦斯特之所以大受欢迎，正是因为他意识到正是坏男孩和坏女孩才足够有吸引力。正如她的一部影片的宣传语所称，这是“关于一个姑娘的故事——她失去了自己的名誉，而且从来不曾未曾后悔过”。

　　电影的名字？《我不是天使》。(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