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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小组在查《罗马书》,大家饶有兴致。不过查了两次,纷纷说∶太难了,都是说道理、讲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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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经中,《罗马书》有特殊的地位。编排上,在新约书卷中,它紧接在四福音书及《使徒行传》之後,为书信之首;内容上,除了第16章问安时,涉及到一些人和事之外,几乎没有一点故事性的内容——因其宗旨,乃在阐明福音的本质。不过,使徒保罗讲的不仅是道理,从12章开始,也教导相当实际的生命原则,以及基督徒如何活出信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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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言语,句句都是炼净的。”(《箴》30∶5)“出於神的话,没有一句不带能力的。”(《路》1∶37)神透过“讲道理”的《罗马书》,在历代先贤的身上,谱写了许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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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j1 g+ ?" G8 @0 E! {3 w路德∶内心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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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5年7月,矿工的儿子、大学生马丁.路德,在烈日下独自走在乡间的路上。虽然被认为是才智过人的高材生,路德的心中依然时常充满不安。自他获得文学硕士学位之後,父亲就用“您”而不是“你”来称呼他。父亲还送给他一本法学大典,希望他有朝一日成为名律师。但到处高耸的教堂尖塔,游行的修士,弥漫在空中的晨钟晚歌,时时让路德若有所思。* s' |4 \% T8 L5 m+ j+ z
/ G2 L! ^/ |+ G) |, G忽然,四野乌云密布,天空泻下倾盆大雨。一道闪电,划过穹苍。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雷击的力量,路德一下被掀翻在地。霎那间,他似乎瞥见了人生舞台的终局,恶魔伸手要把他拉到地狱之中。挣扎中,路德仓惶地呼叫∶“圣安妮,救我!我愿意作修道士。”他这样呼唤,是因为在罗马教会的影响下,乡间流行对圣徒的崇拜,情急之下,他只能够呼求“矿工的守护者”,即“圣安妮。2 M R7 l: h3 T4 v2 K9 }& z, e0 \
; Y" t$ g- z4 c7 z a$ `! a, o路德的生命从此扭转,世上少了一个未来的名律师,却多了一个修士,且最後成为一个真正的基督徒、神学家,一个被主大大使用的改教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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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不顾父亲的反对,进入了奥古斯丁修道院。听完“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的训喻之後,他开始了凌晨即起、每天7次唱诗祷告的生活。他相信,如罗马教会所说,将自己完全投入这种苦修的生活,必能进入救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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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即便关在平静的僧院里,风暴也会再一次来临。7 P; E' h6 l$ l6 Z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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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领弥撒,路德站在圣坛前,念出弥撒文∶“永活、真实、永恒的上帝,我们向你献上一切┅┅”他颤抖了——遇到人间的王子,人尚且会颤栗,我又如何能够面对上帝,与他交谈、举手向他祷告?我只是尘土,充满罪恶,与我说话的,却是永活的、至高至圣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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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恐惧像闪电,再一次击打路德。没有别的办法,他决心全力成圣∶施予、节制、博爱、贫穷、顺服、禁食、禁欲┅┅他扔掉配给他的毛毯去挨冻;禁食,直到消化系统永久性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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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e% r8 g3 l, _; b但是,这所有一切,都不能使他的心得到平安。他总是觉得无法补赎自己的罪行,以至认罪告解的时候,神甫觉得他简直没完没了——他们无法体会路德内心痛苦的煎熬。 , A6 |+ S( @" S( c! D: `
0 I) I; F, d! G* u! d/ b修道院长施道比茨劝导路德,不要把信仰弄得异常复杂,只有一件事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敬爱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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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更迷惑了∶畏惧上帝还来不及,如何“爱”他?6 N0 L5 Y% C# h
" w( k0 }1 S/ p. Y. ]院长不再解释,只是将自己讲授圣经学的教席交给了路德。当时的修院体制中,置圣经於末席,路德还未有机会研读圣经。接此任务,路德开始研读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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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L n3 s9 @# C/ ?; [# E於是,第三次冲击来临。这次没有电闪雷鸣,却有如扫罗走上了大马士革路。( p& y# y. T" A, i) }* @( i
% W" h9 a/ b1 N3 K路德读到《诗篇》22篇,确信这是指著基督的受难∶“我的神!我的神!为什麽离弃我?”基督也同有与父神隔离的痛苦!至高至上的神,竟被遗弃,且死在十字架上,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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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认识到,上帝不但圣洁公义,更是大有怜悯。路德日以继夜地思考,终於发现拉丁文圣经的“上帝的公义”(和合本译为“上帝的义”,《罗》3∶21),原来与“义人必因信得生”(《罗》1∶17)有关,乃是指上帝以恩典和怜悯,藉著主耶稣的受死与复活,使我们因信称义。世人无法靠自己的义来到上帝面前,上帝就差遣他的儿子,替人成就了所有的义,并且把这个义归算给世人,这就是上帝的义!在十字架上,上帝的公义与上帝的慈爱联合,他的愤怒和怜悯也同时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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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立时如释重负,感到自己获得重生,天堂的门向他敞开(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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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n7 C( ^% a3 b施道比茨後来在书信中写道∶“路德,我们非常感激你。你把我们从猪栏带到了生命的青草地。”感谢神,将神与人和好的真理交托给使徒保罗,又在路德的时代再次恢复了这一真理,让教会的信仰重新回到圣经的根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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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y1 k6 C5 b; o倪柝声∶得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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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弗所书》2∶8所说∶“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从此,我们就要在罪上死,一举一动有新生的样式。保罗特别还肯定说,我们“就有成圣的果子”(《罗》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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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倪柝声最初读到这里,他以为一切的困难都已经解决了,人的信心似乎攀登上了高峰。可继续读下去,他又惊讶∶为什麽到了《罗马书》第7章,信心又跌到低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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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像一条大河,我们曾经随波逐流,视一切罪恶为平常、自然。当我们蒙了光照,转向神的时候,我们的良心变得敏锐,常常感受到罪的冲击和恶者的控告。正如保罗所说∶“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做;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做。”% P6 t H5 F( s5 X4 ?*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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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我愿意为善的时候,便有恶与我同在。”心中的难处越来越多,失败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我们像保罗那样呼喊∶“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罗》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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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经文中的“苦”,述说的是保罗内心真实的感受,也是千千万万基督徒切实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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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 |8 \9 [# g难道神的拯救不够彻底?问题在哪里呢?倪柝声发现,问题在於“我”。《罗马书》第7章有一个中心词,就是“我”。我立志,我愿意┅┅结果呢,就是“我真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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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3 `7 i; a$ X, p, v, ^! L+ {感谢神!他的心意是让我们进入第8章——靠主得释放、靠主得胜。我们不单要明白圣灵已住在我们里面,更要看见那“赐生命圣灵的律”在我们的身上。这个“律”乃是神的定规,不需要我们去挣扎。我们的意志没有办法与罪的律对抗,因为那好比重力,是一个定律;但另有一个律,胜过罪的律,就是圣灵的律。我们得以脱离罪和死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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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就这样责备过加拉太众信徒∶“你们既靠圣灵入门,如今还靠肉身成全吗?你们是这样的无知吗?”(《加》3∶3)他又说∶“然而我今日成了何等人,是蒙神的恩才成的;并且他所赐我的恩,不是徒然的;我比众使徒格外劳苦;这原不是我,乃是神的恩与我同在。”(《林前》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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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关键就在於,“这原不是我”。+ S( R% V2 }1 C, C4 Q T( u/ r
" n& t$ b+ m$ L5 d+ `" ?/ ]: ]9 Z後来倪柝声讲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他说得胜总是稀里糊涂的。固然,我们是立志脱离坏脾气、坏习惯,然而最终挪走这一切、让我们得胜的,不是我们的立志,而是神的作为。所以我们由衷地唱出∶“我生命有奇异的大改变,自耶稣来住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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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倪柝声去美国,一对信主的夫妻对他说∶“倪弟兄,我们最近很容易被孩子惹得生气。这几个礼拜,我们俩几乎一天要发几次脾气。好不好请你为我们求神,将忍耐赐给我们!”9 U6 N V' _; c8 g3 l1 Q!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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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柝声说∶“我不能做这事,因为神不会听你们的这个祷告。你们知道为什麽?因为你们不需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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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姊妹听了,差一点大怒∶“你说我们不需要忍耐,我们却一天到晚都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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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柝声回答∶“你们需要的不是忍耐,你们乃是需要基督。”. S. I6 H) Z& N
9 M1 Q5 O0 _6 D Q% d! o% r神不是一个恩典零售商,把谦卑、忍耐、爱心、圣洁分开赐给我们;神是将他的儿子基督耶稣,全然赐给我们。我们跟神儿子的关系,就是我们与生命的关系(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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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6 X& d" G" B6 |* E. m0 [“只有一个关系至为紧要,那就是你个人与你的救赎主的关系。”《竭诚为主》的作者章伯斯如此说。$ O5 O7 u; v( s: S
8 G4 ?- L6 N7 J' U- x: N8 A奥古斯丁∶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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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四世纪,奥古斯丁生於北非迦太基附近,年幼即受教为基督徒。当他长大,却偏离信仰,沉溺於追求哲学与宗教和肉体情欲的两个极端。他的母亲莫妮卡是虔诚的基督徒,一直为儿子锲而不舍地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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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e7 `/ U, C. J3 ]& w当奥古斯丁来到米兰大学,教授修辞学时,依然过著异教徒式的生活。那时候,安布罗斯主教被认为是义大利北部最伟大的传道人,以非凡的勇气和演讲技巧闻名。於是,奥古斯丁躲在米兰大教堂的後座,偷听安布罗斯的讲道。不知不觉,安布罗斯讲的道开始渗入奥古斯丁的心中。他发觉,原来基督教不是软弱者和愚笨人的宗教,有勇有识的人一样可以信仰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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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 P I. K3 @( c到了31岁,他在理智上可以说接纳了基督教,但他的内心却不情愿,充满了挣扎。他无法从败坏的生活中自拔。他祷告∶“神啊,赐给我纯洁——不过现在还不要。”可是,神的时间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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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8月,奥古斯丁与友人坐在花园中,阅读、讨论《罗马书》。读著,读著,从他的灵魂深处,涌出“巨大的风暴”,他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他急忙跑开,来到一颗无花果树下,失声大哭∶“噢,主啊,还要多久?还要多久?主啊,你要永远怀怒吗?求你不要记念我以前的过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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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P! w G* P4 X3 O9 O“要多久,还要多久,明日复明日吗?为什麽不现在,此刻,就挪去我的不洁?”他喃喃自语,内心懊悔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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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个声音,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唱歌的声音∶“拿起来读,拿起来读。”他站起来,把这当作属天的命令,快快走回去,打开圣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可荒宴醉酒,不可好色邪荡,不可争竞嫉妒;总要披戴主耶稣基督,不要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 @) ^& M) w# |0 _2 H4 N
- ]" z4 t4 ?: `/ W: F奥古斯丁说∶“我没有再读下去,而且我也不需要再读下去;因为读完这句,我整个内心就像被一道信心的光照耀,所有疑惑的阴霾都消失了。”(见《忏悔录》)" `+ a" V, W+ @ F( B+ }
4 _& X7 ?! X1 q& ]8 s- }悔改後的奥古斯丁,与过去罪恶的生活一刀两断,至终成为一位伟大的护教者、影响深远的神学家。0 l8 \, `: M- F/ u* ~7 K, p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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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续写动人的生命故事" ?, }/ r5 z# n/ T2 Z& f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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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读到这里,我们不由得与保罗一同赞叹∶ “神的恩赐和选召,是没有後悔的。”(《罗》11∶29)“所以弟兄们!我以神的慈悲劝你们,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神所喜悦的;你们如此事奉,乃是理所当然的。”(《罗》12∶1)9 G$ n1 j- T3 c3 Y3 r0 H
' C J/ a" z2 F- A/ v6 p0 v' m让我们把自己交托在主的手中,他必在我们身上,继续谱写动人的生命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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