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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7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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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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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A$ t5 q% q) u: \8 I长安街上街灯闪烁。我问方松来看过升旗么,他说他是五年前儿童节那天来到北京,次日凌晨就爬起来赶到TAM看升旗。我说你真懂生活,我来北京三个月了,却还没看过升旗。他说这不是懂生活,是国民应有的虔诚,你没去可能不知道,每天升旗时,旗杆下都有好多人手捂胸口。7 X$ z1 b) D; @ P- Y1 R0 R
0 |; r v x# ^' ?" w5 [我说其实在这个城市很多地方都很精彩,但自己却感到时间好少。他说雷锋有一句话说对了——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看娱乐节目、发呆、无聊上网、打盹儿的时间都应该派上用场,生活是可以更加丰富的,世界上最毋庸置疑的事就是时间一去不回返。他说自己有个习惯就是每天醒来起床前构思自己全天要做的事,以防陷自己于被动,被有些突发人突发事拽着走。( ~3 ^; d8 Z, |, o/ x' p- Z+ Y
' f$ M, m( V1 e3 T% U4 m手边响起任超的电话,我挂断没有接,回了个短信说我跟朋友在外面聚聚,让他先睡。我这个时候很少在外面,他大概意识到了什么,接着打了3、4个电话,全被我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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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3 ~2 a2 @: R方松说:“小伙子长得帅,被你看上,人品也一定不错,有女人投怀送抱那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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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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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松连忙澄清:“我说话完全没别的意思啊,虽然跟他现在是情敌,不过我方松不会落井下石,我说的全是客观,你有话不妨对我讲,没必要防范,更没必要掩饰。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现在你可以把我当作忠实听众,你要说,我就听,不要我听,我就左耳听,右耳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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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M9 ~1 h# K& ?& J8 F/ w6 F) ]“呵呵,听过金人的故事吗?”他这一句“左耳听,右耳冒”让我想起小时候外公讲过一个故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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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小国的人到中国来,进贡了三个一模一样的金人,金碧辉煌,把皇帝高兴坏了。可是这小国的人不厚道,同时出一道题目:这三个金人哪个最有价值?皇帝想了许多的办法,请来珠宝匠检查,称重量,看做工,都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办?使者还等着回去汇报呢。泱泱大国,不会连这个小事都不懂吧?最后,有一位退位的老大臣说他有办法。皇帝将使者请到大殿,老臣胸有成足地拿着三根稻草,插入第一个金人的耳朵里,这稻草从另一边耳朵出来了。第二个金人的稻草从嘴巴里直接掉出来,而第三个金人,稻草进去后掉进了肚子,什么响动也没有。老臣说:第三个金人最有价值!使者默默无语,答案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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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话都有可能刺激到你,那么现在这个阶段,我只能做第三个金人了。”方松呵呵笑了起来,轻松之中看得出诚恳。5 Q. N( {- S8 v* `9 h! x/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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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你是好朋友,只是突然间想起了这个故事,至于我和任超的事,其实早就想过。”我不是个轻易吐露心事的人,尤其是对异性,但是出于阅历或是年龄、个性,方松的确能明白我。# w* C% v2 l9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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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是感情,愈是在乎就愈是计较,甚至有时候丝毫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就害人害己的判了对方死刑。但我跟任超不一样,刚和Gavin——也就是旦旦的父亲离婚的时候,自己曾有过万念俱灰的想法,后来任超碰巧由别人介绍到我家去做工,我和他的感情就是那段日子建立起来的,不瞒你说,我对他有一种情结,虽然他比我小,但我从生活和心理都很依赖他,而且十分坚定的信任他。虽然刚才发生的事令我不愉快,但丝毫不影响我的清醒,还有我对他的感情。”; y& W& r0 {. c6 t: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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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松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点了点头:“知道男人最受不了女人哪一点么?无理取闹,知道男人最敬畏什么样的女人么?理智!其实男人有时候很矛盾,既想让女人疯了一样的爱上自己,又希望对方善解人意。你的尺度——我很佩服。”
! p7 q" ?* K1 b6 F# a! W' ]- [我的尺度……我不是那个被人抛弃之后站在窗前恣意吸烟的女人,也不是家庭破碎之后可以任意消沉的女人,我的尺度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自己都不会垮,因为自己是个妈妈,经历过那么多波折之后,上天还能赐予我一份本真的感情,甚至成立一个家,自己不允许任何不理智的情绪或突发状况将误会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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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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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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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t6 k7 q, ?5 P" U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默契。, Q7 i. S$ Y$ o/ o3 Z! 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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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车门,任超就来了电话,我突然精神一震,大踏步的奔向家门。背后听到车门“砰”的一响,方松下车叫住我,我按断任超的电话,回转身来:“方松,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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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0 o2 M) q/ Q8 n( r$ d“客气什么,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他摇着头,笑得很是无可奈何:“做为朋友,我希望你有个好归宿,做为追求者,我希望你幸福,无论是别人给的,还是我。”眼中的深意让我无法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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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方松,真的!”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坦荡荡的男人,他的话无疑熨贴着我的心,但这个时候我急切要见的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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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路上小心!”我转身进了家门,手中任超的电话响起,身后传来方松汽车的发动声。8 n' x- A+ e" G5 y n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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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干嘛打个不停?”我接起手中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任超焦急的声音:“许歌,你在哪啊?”* ?' M) b. I; \$ m C2 p
% @9 K* b4 D' u7 l“你猜……”话没说完,就见任超披着衣服拿着电话急步走出房间,我奔过去猝不及防的抱住他,任自己像个撒娇的孩子。他惊魂未定搂住我“去哪了?”“和谁?”“这么晚?”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我头大。1 T$ C1 T% A2 a3 R/ e) g5 ^! P
& Z/ Y0 f+ A8 `. t$ N“老同学出去聚聚。”在这个时候,假话有益,只要我心里坦荡,又有何妨?虽然不曾争吵,但我要在心里与他言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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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T; A2 A4 a3 }“以后不可以这么晚回家,实在要出去的话,让我陪你出去。”又来了,他既霸道又在关心。' D* N! _0 Q1 O, F- k; C/ p4 q3 X
+ ^, Y. m$ o6 Z f“刚才到家发现一件好东西!”这回轮到他兴奋得像个孩子,进了房间在写字台上拿起一张纸给我——是一幅蜡笔画,画面上扭曲的笔迹画着其丑无比的三个人,左侧是男人,右侧是女人,中间是一个大头宝宝,男人眉头有颗痣,女人一头长长的卷发,我抬头看任超,他正在兴奋的点头:“是旦旦画的!”正是旦旦的笔迹——虽然还不能称之为“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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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P& } l; _* I& N5 r一瞬间我幸福极了!在旦旦小小的心灵里,有个三口之家,这比任何语言都要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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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J1 g) ], K[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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