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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20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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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迷茫的秋雨》（连载）
5 t0 h7 t s) x& e0 U 早晨大徐临出门的时候问艾晴：“老婆，你今天下午几点上班？”艾晴觉得脑袋一蹦一蹦的痛，她有气无力地说：“上班？我还指不定去不去呢……”大徐心里明白，艾晴说的只是气话，她是那种不会轻易放弃既定目标的人，所以大徐只是淡淡地说：“今天下午我没事儿，我会到学校门口去接你，等着我。”说完就出去了。, q4 W; F+ ]. q9 q3 w-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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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艾晴正是像大徐估计的那样，她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选择的人，起码在遇到挑战的时候不会，而且她也不想让阿圆小看了大陆来的人，即使是不干也不能是在这个时候。" x& @, S/ l6 e4 v! u6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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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当艾晴走出教室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学校门口的大徐，今天他没有穿旅游鞋，而是穿了一双黑皮鞋和一条黑色的西裤，咖啡色的休闲西装里套着一件浅蓝色牛津纺的衬衣。艾晴心里对大徐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感激，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但他特意来等自己，说明大徐的心里是爱自己的，而且是在不经意间营造着一种浪漫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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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艾晴冲大徐微笑着走来，大徐也在笑，说道：“艾老师好，我今天也要到餐馆打工，已经联系好了，你陪我去选件衬衣吧？”: }- ?1 B8 ^. u( q*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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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晴眼睛亮了一下，笑着问到：“你这个物理博士也能跑堂？说着玩的吧？”+ V% `; e3 v+ N- r9 d4 S1 A6 p
) t0 f9 z+ a; U- r$ T" K/ W0 A! p 大徐收住笑容，郑重其事地说：“真的，我是想体验一下你做的工作，我就不信，当招待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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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晴不想打击大徐的情绪，男人都爱面子，他能下海做一回招待就已经着实不易了，而且他这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才去做的，所以艾晴此时还是蛮开心的。: N. u5 n; L5 Y6 y
2 P a% b5 n6 s9 }4 s$ c “对了，别忘了再买个黑领结哈……”两人说笑着，买了衣服各自上班去了。4 F* N4 U1 `. v0 k. O
3 W+ o/ O1 W! H# U* a8 n 当艾晴走进工作的餐馆，郑先生高兴地迎了过来，走到艾晴近前的时候，他有些局促地搓着手说：“妹妹，真不好意思，昨天哪事儿……”, l( W) W. V4 Y*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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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老板娘阿圆也凑了过来，她打断老郑的话：“是呀，妹妹以后干事儿可要当心哈，大学生怎么连帐也算不清呀？”艾晴感觉出阿圆的话风没有了以往的凶悍，她抬头直视着阿圆的眼睛，字正腔圆地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以后会小心的。”阿圆讪讪地调头走开，摔过一句：“嗯，那就好。”郑先生尴尬地站在原地，目光里流露出一种无奈。7 H$ |4 J6 u8 f8 D&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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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徐不到下班的时间就跑到艾晴工作的餐馆里来了，白衬衣已经换下来放进手里提着的纸袋里。他找了个靠近吧台的桌子坐下，艾晴悄悄地来到他的跟前问：“你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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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K$ m) Y# j! s 大徐神情颓然地说：“唉，别提了，先给我上盘吃的吧？真是又累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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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p3 D: r8 P7 J3 P5 W8 V5 s5 {( V; s 艾晴笑了，她料定大徐是顶不住败下阵来了，她也不好说破，就给他上来了一盘意粉和水果拼盘，见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就忙着照顾别的客人去了。大徐填饱了肚子，开始用眼睛追随着艾晴忙碌身影，他仿佛发现了艾晴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此时，艾晴正要搀扶着一对上了岁数的德国夫妇起身出门，不时用熟练的德语悄声和他们说着什么，老妇人脸上笑吟吟地将一张50马克的钞票放在了艾晴围裙的口袋里。送走了他们，艾晴又回到了坐着四个香港人的桌前，用英语与他们攀谈着什么，并快速地用手里横握着的打火机为他们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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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p5 {: w$ g. a3 p7 Q; X 当艾晴托着两大摞餐盘经过大徐跟前的时候，他站了起来，伸手接过了两摞盘子向后厨走去，郑先生和阿圆一下都瞪大了眼睛，他们被大徐的举动惊呆了，阿圆不解地问艾晴：“妹妹，你怎么让客人替你收盘呀？” ~, f1 m! {7 p$ i0 W2 }& l
: s) l3 T3 h8 K3 ~( Y 艾晴一边铺着桌布，一边说：“他是我家的先生，来接我回家的……”- U* l! v7 e, l+ |
/ p( y( F0 t. C; ?" v$ }/ B' i 大徐从厨房一出来，掏出钱夹，抽出一张百元马克递给艾晴，说了句：“甜妹，请帮我买单。”郑先生和阿圆急忙过来摆手道：“哎呀，幸会，幸会，不用买单了……”艾晴接过大徐手里的钱，手指在收银机上轻盈地跳跃了几下，抽屉哗啦啦地弹出来，她找好了零钱，递给大徐说：“先生，你一共消费了11.98马克，请收好你的零钱，谢谢你的光临。”大徐笑了，她拉过艾晴，把手里的零钱都塞进了她的围裙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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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大徐主动向郑先生伸出了手说：“你是郑先生吧？我叫徐明其，叫我大徐好了，谢谢你们照顾艾晴了……”郑先生急忙握住大徐的手说：“那里，那里，是艾晴在帮我们……”. ]8 g6 q- U: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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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也笑着搭话：“哇赛，徐先生长得这么帅呀！请问你在哪儿高就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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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1 \% `5 Q7 b$ `1 m8 F 大徐微笑着说：“这是阿圆姐吧？我正在读博士学位，马上就要毕业了。”' \9 |; _" r0 p: A.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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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惊得嘴张得老大，半天没说出话来，还是郑先生打个圆场说：“甜妹，我帮你结一下帐，你也该到下班的时间了。”说完郑先生以极快的速度结了帐，他递给艾晴了一个信封。& H) s4 {: L( I: u9 e1 L1 t+ O
$ d# F% w4 i0 l! R z 艾晴和大徐走出了餐馆，刚转过街角，大徐一下就抱住了艾晴，情绪激动地说：“老婆，你辛苦啦！”艾晴浑身暖洋洋的，她对大徐说：“别闹了，我还没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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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V& C" R8 Y+ Y 大徐放开艾晴说：“哦，我请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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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晴挽住大徐的胳膊，抬头望着他问：“你今天挣到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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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8 z! b v% P- N, f( R 大徐神情有些黯然地说：“没挣到钱我也能请你吃饭……”, y# o: Z" F9 | v* h' q
8 ]( G1 ~6 }- Q) a$ [ 艾晴紧紧地抱着大徐的胳膊说：“知道，还是我来请你吧……”- A3 e6 V/ s& q8 k8 \: \0 C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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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5 B5 M' Z- K0 {4 w, k/ C% [5 a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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