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说实话吧,经济学家们会把名声搞臭,全怪他们自己。 2 I& q$ z5 J/ d' D/ Q7 G; V * y% B- x7 |* V0 q4 E 几十上百年了,所谓一致预期从来都没有能够发现即将到来的衰退,也没有对正在进行的复苏有过充分的估计,不必说,大多数经济学家在2006年至2007年危机隐现的当口都变成了睁眼瞎,更是对这个行业名誉的最新羞辱。 & W; Y" H+ g4 @8 T$ y ! V# N9 Q& H. x* K- P3 r! K" g 因此,我们也就不难理解,现在会有愈来愈多的投资者,乃至于一些政策制定者会转向另外一个人群,来请教了解经济和市场运作原理的方法——这次,他们找到了一群不走寻常路的物理学家。 8 u! t: M$ v0 F7 G' i! `; m 6 v3 k" M% o5 W0 p2 @1 u6 Y7 X9 J 有人将这个群体命名为“经济物理学家”,他们其实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但真正崛起还是近年以来,伴随着新的强大的电脑的出现,以及基于运算法则的投资策略的兴起,于是乎,他们的洞见正愈来愈受到后危机时代世界的重视。这些科学家根据社会关系来度量人类的行为,结果发现自己所看到的常常就像是物理世界当中力的变化的映像,因此他们便可以比大多数主流经济学家更为准确地把握市场的局面。 / |5 a F; O G& U G* Y3 } ) \3 o! |" n+ L 布坎南(Mark Buchanan)在其新作《预测之道:物理学、气象学和自然科学教我们学经济》当中解释说,他们的核心理念就是,相信这个宇宙当中的动态发展趋势总是趋向于不平衡和不稳定。这就对正统经济学理论构成了直接的挑战,因为后者相信,市场天生就有自我调节的能力,总是能够回归平衡的。1 x- O0 P% \! x t
% S" G( h5 x; H9 T6 C" t
我们可以回顾一下1987年股市崩盘,互联网泡沫破灭,以及2011年闪电崩盘等一些典型事件。经济物理学家会告诉你,那些时候,市场所呈现出来的模式,正与水即将烧开时水分子的交互作用,或者与地震前板块的活动高度相似。他们所看到的,是正反馈周期,新的市场参与者再度被和之前一样的因素所影响,推动整个系统内的价格无情地向着最终的临界点前进——注定将要破灭的金融泡沫。7 l9 X4 ]/ D' ?& z$ R
( j7 d1 S- W, o W( r. C0 d
布坎南还进一步指出,即便不考虑哪些最著名的泡沫事件,各个金融市场其实也是在持续重复这种动态过程的。使用物理学习惯的比方,他说,大众共同的行为“扫荡整个系统,促成了一场巨大的,相应的变化。然后,突然之间,这个理念失宠了,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的调整也就开始了”,这就是他们经常说的“雪崩”。3 \: R N8 `5 n" Q5 ?4 f
2 P5 U4 d% z' ]- x9 k5 h 说起来,经济物理学家的表现记录还是相当可圈可点的。比如法国物理学家/经济学家索奈特(Didier Sornette)就曾经不止一次准确预测若干泡沫的转折点。还有,他们的“圣达菲股市模型”(Santa Fe Stock Market Model)等创造都显示,这些人对于现实世界当中市场不规则的,倾向于创造泡沫的行为模式有着透彻的分析。少数专家甚至开发出了利用这种洞见来赚钱的策略。 x1 O7 F. E) C' o& l% Z
5 X) i+ C4 R# r
可是,在统治战后经济学界,因此也统治了几乎所有预测模型的的新古典主义理论体系当中,他们的方法却找不到容身之地。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假设,任何人都能够不依赖其他人,理性地对获得的信息进行分析,这样,价格也就成为了一些和所有可获取信息一致的,纯粹的基本面价值的产物。这样的理念显然是忽视了人天性当中模仿和追风的特性,因此也就无法准确把握市场的趋势或者模式,更不必说金融泡沫了。 : d( y# [- W B% W3 e4 G; _7 z% |9 a% S + B4 L' e8 s# a “泡沫就是我们所不愿意见到的,闯进屋子的大象。”索奈特在苏黎世的瑞士联邦科技学院执教,而所教课程则是他自创的“金融危机观察”。他的团队使用基于物理学的研究分析方法,创制了“崩盘风险指数”,实时监控可能的泡沫,寻找推动回报率加速增长的积极反馈爆发的关键性节点。% g; H) d; Q# d; }# J5 p
" ^( V% R9 b$ d x q: Y% H. E0 _& U
他解释说,他们是在寻找那些“明确超级指数增长”时刻,这些周期当中,价格迅速,乃至加速上涨,超越正常的指数增长模式。这些在图表上的表现非常夸张的时期,其实正和物理学家在时间与空间关系上的一些发现高度相似。5 ^" k) I& D0 f! 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