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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多钟的时候,电视台有一个古典音乐的短暂的节目;看到9点40左右,有一个音乐大师被介绍完毕。由于大陆不大懂西洋的这些古典,所以只让王雪纯在那莺声地说几句花絮,剩下的,就是原来的节目形态了。
& E& s+ ?0 w5 r1 J- J- O其中,一个弹钢琴的,俄罗斯的阿什肯纳齐,说起了贝多芬的音乐情怀,他给了一个修饰性的描述,我听他那英语是:悲剧性的崇高。* F. e( O2 B; A o( o
阿什肯纳齐边说边弹了一点儿贝多芬,那种音乐气质中,确乎散发着悲悯的气息-------但我以一个中国人看------悲欣交集的“悲”,大悲的“悲”,有着更高的思想的凝望和去处。+ ]- D e6 l; R/ u
我试着说一点儿我认为的佛教。3 d1 n2 l1 R$ o' H& |8 o2 E3 v# e
净空的老师还要往上一些,实际和北京很亲切。在怀柔,你会在爬上红螺寺的同时,看见印光老师的影子。这个寺的美学精神,在我看,更是建筑学意义的。例如,几千年后的2006年,我买了票进门去;一汪绿的竹子,锁在眼前。于是低头回避它的细语,拣着一条小路躬身穿过。在这样的过程中,它们的摇曳与丰富的声响,让人可以接着往前走。
; l+ I. N. P7 s然后就是爬山。! u3 K0 q0 `/ S' N& y
这样的高度,对于一个寺庙,未尝不是一个前提;因为喘气,弯腰,浑身屁股疼,还要环顾,同时慢慢建立升高的喜悦,就让人明白千佛一面的佛,居在一个山顶,是让人寻一个高度。
' h% k, C* C' b' f5 _进门的竹林,我看是魏晋。它有一个难点,是很多人戛然止在这里--------因为,我们看到佛教的语言-------它的表达是一个高级的语言文本。
2 j( \, G# B9 u7 }6 }" _我当然认为佛教的教是教育。净空是一个饱学的中国老师。他从儒家进入,是启动东方文化的资源。他试图先得出一些浅的道理,如他先让进行的《弟子规》教育,表明了他对待时代中国的最为无奈的医治。然后,他交代“业”的哲学核心,并顺便把宇宙放大为若干个交织的时空--------当然,为了科普的一般性-----这个哲学在寻常的信佛的老太太那里,掌握到的是轮回和西方世界的知识。/ c4 F+ S, l5 O7 S# U5 v
那么,佛教想干什么?+ K3 X, I! G, P: v2 a
我想它的教育是这样的一种门径:从儒家的海洋上岸,面对2种基本的秩序。一方面,悲悯的悲,慈航的航。还有,佛教试图把握思想的无限性。它给出的哲学命题,是:时空以外的可能性眺望,多元是几元,生命在宇宙中的编码形态,冥想或禅的意境。" k7 G5 {- R) X- n, N
秩序一,导引人民群众的生活路线。秩序二,决定智慧的终极关怀。 ?& A& l: E0 s6 B% ?
但我还是看着那些竹子。我说它们是魏晋,因为它们的表情和门槛,是那么陌生地和2006年剥离开来。
- E2 }/ a; n$ y/ F7 `佛的教育,在21世纪寻找一个怎样的语言。是弟子规吗,是给超女的粉丝们饭后的甜点吗。
4 N3 b9 R s2 R. o我瞪着这第一个门槛,去留徘徊。2 ]3 Y, t8 @- {0 s+ e; U, i$ N- Y
当然,佛是一种高级的思维;它在思维史上是一次成功的打通。它在科学史上是没有过的自圆其说;它的话语权掌握在精英的手中。它真正的受众,只有一小撮儿。
; O" k# H0 H" w( W2 W粘到枕头上能睡着吗。佛教管不了这个。我想,记住贝多芬的,也是记住了连手机都挂着的“献给爱丽丝“--------至于悲剧性的崇高,我想起马克斯。韦伯的一个调调儿-------他说,贵族是反博爱的。
3 `; D4 p( K( Q% p佛教的2难是:决心面向普罗大众,实际攀爬,高山仰止。7 K! d$ R# b2 ~" q/ H* y# }
但人类思想的特质,永远是向着寂寞和高度,凝望和行动。0 Z2 b& y6 w& o' Q( z% q( i
悲剧性的崇高,可能只有上坡路。* {) u0 D& }7 ~" b& t, p; u
因为,它没山顶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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