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0)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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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结婚的时候你害怕得逃掉了,那我就再求一次婚,直到你不害怕为止,然后相互温暖到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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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3 ?* X( V& [( @ 冬怡对爱情的态度自有一套说法。追她的男人,有钱的男人忙,她偏从他们手里抢时间。没钱的男人闲,她又偏以钱来确定对方爱的深浅。冬怡的理论是,男人肯把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给你才是真的爱,有钱的男人的钱已经不能代表他的爱了,所以时间珍贵。没钱的男人珍贵的是钱,想想一分一厘赚来的银子,毫不心疼地花在你身上,这才是爱吧。冬怡自以为这是条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谁知两场恋爱谈下来,不得不承认,没钱的男人固然舍不得钱,有钱的男人一样斤斤计较,都会用钱来恒量对女人爱的深浅。 4 {; C1 c: _3 P# i0 l
冬怡恋爱时间最长的是吕恒山,吕恒山算是这个城市里的成功人士,有才,多金,英俊,冬怡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这个男人不过十几个小时,就有了天长地久的感觉。吕恒山似乎也有同感。
8 w5 @, A& W9 g4 h4 Q: G7 s. `3 R 肖峰却对冬怡和吕恒山的爱情并不看好。 1 X1 M. P% a- n
肖峰是冬怡女友介绍给她的前一任男友,人长得算英俊。冬怡爱帅哥,虽然一个人的灵魂更重要,不过那也是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但首先这“现象”要她愿意看才行。
; w% f6 T/ c9 i0 F4 P& U8 d& P 看了几次,吃了几回饭,冬怡就受不了了。
) t9 I4 c' }- ]$ ` 肖峰也是月入过万的人,人风趣幽默,有些小情小趣。起初挺讨冬怡喜欢,可是每次请冬怡吃饭都是去街边一家川菜馆吃麻婆豆腐和鱼香肉丝,每次都吃那几样菜。冬怡终于忍无可忍,问:“你一直就这样?”肖峰竟然很自豪地说:“是啊,我从小就这样,二十多年如一日,怎么样?我够专一吧。”冬怡哭笑不得。 5 `* K6 V; a1 v# ~
冬怡跟女友说:“不是我不给面子啊,虽然我爱吃麻婆豆腐鱼香肉丝,但那不代表我一辈子都只吃它们啊。我可要先撤了。”
' p/ R3 I- Y% h" w6 o! U9 S 此时看肖峰挑剔她的新男友,冬怡不由得起了维护之心,说“至少他知道每次换个菜式,上街会买支花给我,不像某人的口袋是埃及千年女尸的嘴,撬杠都撬不开。” 6 p6 w5 \. |+ L2 n1 ?( Q& M/ @# s
肖峰说:“你也不算算,把你给他买衬衣的钱换成玫瑰花可以买上一大车。再说,我那叫勤俭专一你懂不懂,人世间最珍贵的品质。”
0 e9 [; ^/ k0 {! Z0 y4 M4 o1 ~ 冬怡说:“明白,可我宁愿拿衬衣换玫瑰,好品质你大可以自己留着。” ; V2 B( i/ k2 @ e" ?9 @" Q! J9 U, |
一来二去的,恋人是做不成了,倒成了整天聊天拌嘴的朋友。 # L2 B4 y5 N0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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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5 @- s1 N4 a! j 冬怡跟吕恒山认识半年后,感情到了白热化。一到周末两人就手拉手去看车看楼,吕恒山大手笔似的,看车就专挑高级的看,看房也专挑大套。冬怡看着看着就做起香车豪宅的美梦来。
6 f+ L1 N9 ~0 b! y/ G+ u" \ 这一看,就是半年,半年后冬怡看房看车的热情早已散去。因为吕恒山总是停留在光看不买上。每次冬怡一说喜欢,吕恒山总能找出这样那样的说辞不买。冬怡烦了就跑去跟肖峰讨论,他什么意思? 0 }, ^3 ~, R4 ^; w
肖峰说这还看不出来,逗你玩吧。你真以为有钱人不在乎钱。想想你半年所有的业余时间全用来跑各处的楼市车市了,什么娱乐美食购物一律取消,得省多少开支啊。 . F# ^% o1 y* Y5 c
冬怡一想对啊。半年来每次看房看车回来都累到半死,一碗泡面就是全部了。
1 I% F; M$ F! b* N/ | Z! m5 y 冬怡拒绝了吕恒山周末的看楼邀请,去肖峰那里喝他煲的老火靓汤。 " s. n4 l) p' p# i+ z, B
冬怡问他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肖峰说就这半年,我去上了个烹饪班,你说过不想总吃一种菜式。冬怡感动了,依然不动声色:“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专门为我学的啊,我可背负不起这种的恩惠。”肖峰说“别臭美,是我自己爱吃。我是个美食家你不知道?”冬怡想起他在大排档饕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 u# y4 e- {% R
) q: C* O# ?# ~/ h9 L0 D 三
7 J) L7 b% Q; z7 J 吕恒山照旧晚上跑来汇报。 : ~$ J7 F! W) l' E. L8 Z" A
提了两碗统一牛肉面说要跟冬怡一起吃。冬怡看着他,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爱自说自话,他来找她吃面,没问她爱不爱吃,想不想吃。突然灵光一现,他一直就在自说自话呀,从来没问过她的意见,即使问也是白问,他没打算听。就像这半年来他们在一起去看房看车,他也问她喜欢不喜欢,她说喜欢,他也就不了了之,没打算真的买。 & I, ]/ C- G7 q/ |3 ` B' f
冬怡站起来:我不想吃,我给你泡一碗吧。
* S0 N8 }6 ?0 @& [; U* Y: T) F 拿了开水泡面。回来时看见吕恒山把楼书摊了一桌子,那是一处新楼盘,近200平米的房子,复式,有宽大的花园,是冬怡最喜欢的房子。吕恒山讨好地问冬怡喜欢不喜欢。 ) ^# K4 M8 k3 y& e/ B: C. Y/ F# G
冬怡说喜欢不喜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问我的时候真的打算买吗? & r0 r- v* D* I6 ?9 [
她盯着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 e; H" ]3 t8 i) L& R* D) g9 a, q
他就有些退缩了,躲闪着。他说:这套很不错,如果你喜欢的话……不过听说下个月另一家楼盘开盘,不如我们下个月再去另一家看看。 * e& V- ?# k! Q' p2 J) e
冬怡说不必了,我不打算再看下去了。你有兴趣自己慢慢看吧。我想我们结束了。 # C1 Z2 [, k7 c5 y6 V4 E/ N1 w4 k' A# T
事已至此,吕恒山实话实说:“不是我舍不得买,但是,你知道,买房子买车是一笔大开销,我不能不认真,现在赚钱不容易,我不能把钱砸在算计我钱的女人手里,其实,一直以来我对你都是认真的。”冬怡说我也是认真的,尤其是现在,非常认真。 - U7 B3 `1 Q8 ]: E7 X
面泡烂了,成了一团糨糊。冬怡心想自己跟吕恒山的关系也就是一碗泡烂了的面条。她把面倒掉,说不如你回去自己再泡一碗吧,随手把剩下的一碗给他装回袋子里。
% ]: t: _5 H3 L 关上门。冬怡给肖峰打电话,“你说这么大半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其实是个一毛不拔的人呢。我这样的女人难道真的还去算计他的钱不成?我不过是想得到一个证明,证明他爱我。”
! ]7 R) E' [- r- C9 e 肖峰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他爱你,只是没爱到一掷千金的份上。再说,你的理论是有钱的男人肯用时间陪你才珍贵,他至少做到了每个周末都陪你吧。” * M6 A1 r# t& w; Y `
冬怡想想没错,但就是感觉不对头。 & i* f- f: |' [: T. J; T+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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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怡和肖峰又常常呆在一起。日子久了,彼此又挖掘出对方的好来。想想两人虽然没有雨中邂逅的情缘,没有情人节里玫瑰铺满地的浪漫,但是日子一天一天走下来,无数次欢笑与争吵一点一滴的积累,开始变的熟悉,亲切,默契,终于都对对方有了那么些意思。
" A4 a6 o4 g- @. k$ `7 n( n% T 过程平静。倾诉完了两人也没有太大的激动,好像顺理成章。
7 u! i' K& G$ Q8 ^ 冬怡想想不甘心,想找条理论证明自己和肖峰的爱情。找来找去就找到了亦舒,亦舒在书里告诉冬怡:“爱情根本就是那么一回事,再恋爱得轰动,三五年之后,也就烟消云散,下班后大家扭开电视一起看长篇连续剧。”
0 b/ E# E4 w- b# ], I 冬怡合上书思索。她没有婚姻生活的经验,当然很快会有。但这条足以让她在以后的婚姻生活里可以真实面对。热烈必将归于平淡,而唯有平淡才是永恒。冬怡想,也好。至少让我们对婚姻不存太多的幻想,依靠两人心里的爱情在以后的日子里彼此调适,慢慢摸索,至少让婚姻健康长寿。
, h. ]8 F" F6 `0 e 很快冬怡和肖峰就订了婚期。一起去买了房和车,两居室公寓,车也是普通的QQ。开着果绿色的QQ奔波在家和单位之间的路上,肖峰和冬怡觉得挺好。
/ d/ y0 G% D) Y 冬怡开始忙忙碌碌地去订婚纱,拍照片,写请柬。那天晚上两人在一起写完最后一张请柬,才真的感觉事到临头了。冬怡有些紧张不安,她依在肖峰身边说:本来觉得遥远的一切,突然之间就到了眼前,真有点恐慌。 6 v" K, |- V' s I' c; s
肖峰把写好的请柬摊开让墨迹晾干,问:“你不是后悔了吧?不会在结婚的时候穿着婚纱跑掉吧。就像电影《逃跑新娘》一样。”冬怡说:“也许会啊,我要是临时害怕真的跑了呢?” ! h! S( f+ S, Q- ]
肖峰抚抚冬怡的头发:“那我就再求一次婚啊,直到你不害怕为止。”
9 M* j9 S4 f- k 冬怡说放心了,不会跑。过了一会却又自言自语:“真的就这样结婚了?”“要不然怎么样?要不我现在再追求你一次?”肖峰温和地笑起来,伸出指头刮冬怡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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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肖峰,冬怡去洗澡。突然门铃响了。透过猫眼,看见吕恒山站在门外,神情落寞。 / C+ v' k1 e4 ^) e( R
打开门。吕恒山说他今天失恋了。早上带新交的女友第N次看房,因为屡次女友说好他没答应买,女友只说了句“你这人真没劲儿!”从此再不回头。他对冬怡不住地唠叨抱怨。冬怡不认识他的女友,只听着他说,插不上一句话。一时想不明白,吕恒山是为什么来找自己说这些?
/ |1 _2 S' J( \- A/ O# m 在他第N 次讲到他们看的楼盘时并把楼书拿出来时,冬怡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楼书是冬怡曾经看过的,吕恒山难道真的忘记了?冬怡凝视着他,现在她更加明白跟他分手是多及时,不然现在还会来来回回地奔波在各大楼盘里。 ! E; R& x* r; l' ^' s7 O$ A( [# q
“我真是不懂她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通情达理,肯陪我多看几家,也许下一次我会想买呢,如今钱赚得不容易,我可不能把它砸在算计我钱的女人手里,再说,毕竟买房子是一笔大开销,我对她是认真的。”
7 X' H$ K. b: x8 a5 z9 v 冬怡知道她不该笑,可就是没忍住。想问:既然如此,又干什么动不动就拿买房子结婚做诱饵?可她觉得没必要跟他说。 + V8 ~; ~0 \3 Y8 G8 w
她站起来说:我要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事。
x0 s9 Y C9 t, d+ g 吕恒山叹了口气:冬怡,所有的女人里你最通情达理,最不算计我的钱,你每次给我买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一线品牌。我早就知道。
/ S" t7 {( H. o% s 冬怡心想,知道又怎样,只怕还会疑心我放长线钓大鱼吧。她打了个呵欠,说对不起。今天我真的很累了。
! s/ m2 B7 ^6 h. ` 吕恒山恋恋不舍地离开,目光含情:“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 C q6 d" T4 _; C3 \ 冬怡说可以。 3 F2 t1 w+ V' m
躺在床上,想着肖峰,不由得从心里浮出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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