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最美】夏夜奏鸣曲

帝国时代

本文写于很早以前（想不起来那天了），今天旧闻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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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睡觉、讨厌夏天、讨厌蚊子，最讨厌在有蚊子的夏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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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后半夜3点多了，怎么忽然又窜出个蚊子来？大床上躺着三口人，老王、小美和我，蚊子肯定是先咬我，没跑！前半夜，跟蚊子折腾，跟小美折腾，都3点多了，总该轮到我睡一会儿了吧？没戏了，又莫名其妙出现一个恐怖的吸血鬼，和着我前半夜的种种努力并没有奏效，还得继续跟蚊子折腾，接下来还要跟小美折腾，困得我眼睛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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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b# A% C* e7 n* \5 n" e一会儿功夫，身上有五六七八个包了，手指头咬肿起来，又疼又痒。防蚊液、花露水还不能往身上抹，上次抹了之后立刻后悔――蚊子要是不咬我，咬了小美，那怎么行？上次小美被咬，老王质问：“你就不能把你胳膊腿儿多露出来一点？蚊子吃饱了，就不咬小美了。”敢情我就是小美的灭蚊器。小美挨咬，我也心疼，可他总比我有理――有些蛮不讲理的男人就是这么把老婆培养成贤妻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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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8 s! {, A. W' d小床上明明有蚊帐，但小美不爱在小床上睡，都是老王给惯出来的，他的最爱干的事儿是：“搂着我闺女睡觉。”即便小美愿意睡小床上，她姥姥也不乐意，人上了年纪就容易无缘由地固执，她坚持认为小床上的蚊帐不安全，蚊子会钻进去咬了她那宝贝的外孙女。某天晚上，她竟然跟我赌气，把小美抱到自己房间，坐着给小美扇了一晚上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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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老王质问我，也不能让她姥姥跟我赌气，更不能让小美挨咬，得了，我还是自觉点，打了蚊子再睡吧。于是，开灯，找蚊子，没有，关灯，蚊子出来了，再开灯，再找蚊子，还没有，再关灯，蚊子又出来了……3点半，终于在床头发现了一只撑得飞不动的黑蚊子，用电蚊拍为其实施电刑，火花闪过，痛快！过瘾！终于可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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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蚊子之后，我就担心小美马上就该醒了，她什么时候醒呢？应该差不多了吧？果不其然，没过半个小时，我就听见了小美的吭叽，她要撒尿，要吃奶。

只好再次爬起来，眼珠子都快困掉出来了。于是，把尿，小姑奶奶不愿意尿在纸尿裤里，喂奶，小姑奶奶愿意边吃边睡……吃饱了的下一步是把小姑奶奶放回大床上，果然不出我所料，一放到大床上，小姑奶奶又把眼睛睁开了――后半夜，你都快困出人命了，小姑奶奶却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地望着你，你说你是啥心情？

4 t- A6 x2 i2 }6 I: y1 q4 ]我确定，她是想和我玩，嘴里咿咿呀呀地，唠里唠叨，只好应付她几句，没想到，她竟然没完没了了，四蹄紧倒腾，嘴巴不闲着，还乐得咯咯地。这个时候我发现，小美有如神助，她发出的声音竟然很复杂，和大人说话的声音语调是一模一样的！书上说，恐怕要三四个月以后才能发出这么复杂的音吧？她才不到2个月呀？小美把我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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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2 j  [+ u& T* |/ p( r! r小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老王忽然也睁开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正像他在第49天发现小美来了个180度大翻身那样，惊讶得只会说：“我闺女是天才呀！”

# y2 i+ {) F2 y5 [8 R小美聊天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半个小时后，我无论如何也支撑不下去了。我指示老王：“你看着她，直到把你闺女弄睡了，少废话！赶紧地！”我顺手抄了本育儿经，换了个房间，想独自呆一会儿。育儿经没看几页，心里依然觉得特别兴奋，“我闺女真是天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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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1 b; I/ N1 P6 N8 `+ E! ~1 F一刻钟之后，等我再次回到卧室，爷俩已经睡得四脚拉岔地，大呼噜和小呼噜都很响亮。每次看到这种场景，我都觉得做女人挺幸福的。睡着了的一大一小都归你管，这个世界满满当当都是你的。当然，他们睡醒了可能就由不得你了。

# A* b' e. |& m! }" R% G再次躺下，又不困了。琢磨着小美刚才的牙牙学语，心里兴奋的潮水还是退不下去。窗户外面又有鸟叫了，听起来不如小美的学话动听，也不如身边这爷俩的呼吸声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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