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1)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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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张雪毅 " i4 q4 o" S% O) D
$ [" Q( z# X. a 年龄:55岁 7 F7 X/ A! O- P) e$ X, {; p& f/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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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已退休 5 y) f; Y. p/ q" I5 _
m' [% Y/ R/ i6 ^. ~# N. p, H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几百元房租加上吃喝,汽车保险,我自己也能搞掂,可我需要钱来充实自己。男人是不可靠的,尤其在国外,不愿对感情负责的人太多,我想或许有一天我会回去,那也是等我有了钱之后……” % }0 b8 T: F0 B5 L
4 E+ L' U# y, f6 r; a 四年前,女儿大学毕业后,我和老伴尊重她个人的意愿把她送到国外继续深造。 / ?& @3 y4 C ~% ^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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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四月老伴退休了,思念心切促使我们想去她那边探望。在电话中,我听出女儿有些不情愿,说早就和同学约好了去度假只有临时改变计划了。我在心里埋怨孩子的自私不懂事,可一想到很快能见到她就忽略了瞬间的不快。 7 d+ Y0 g4 ?, `4 b* g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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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签证、定飞机票,一切都很顺利。在机场,我们一出现,女儿张着双手,向我们扑来,那一刻我和老伴都很激动。多年未见的女儿变化很大,染了头发,衣着也很时尚,有点美国人的味道了。路上,女儿的话很少,但看得出来,很疲惫。到了她租住的那间公寓,打开房门我发现这是几个人合租的单元。女儿住在最里面的朝阳的一处。 ; n! E; L- z! b E# N, l: c
4 L* ^0 y0 ^8 U/ m" v 屋子扫得很干净,把我和她爸爸的行李安顿好,我们三口人就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女儿的表情很淡漠,这让我很不适,要知道在信里她可不是这样,每次都会详细地问这儿问那儿,反倒见面没了话说。晚上,躺在床上我把白天的感觉说给老伴听,老伴却说:人在国外压力大,哪还会在乎这些生活中的细节。我一想也是。 . y9 V! l0 [0 ?% ~2 G
5 c2 w' O; ]: E8 z% Q 女儿陪我们去了几个旅游景点,照顾得也很周到。我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摇了摇头,都快30了,也别太挑剔了,她没有言语。女儿一直对我们说在休假,可我总觉得她有点心不在焉。看到与她同租公寓的女孩一个个昼伏夜出的,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担心。 + K8 t u$ A$ t' {" [+ v' i
" x h( q l2 F 那天晚上,我把老伴支了出去,与女儿进行了一次详谈。从她的工作到朋友,我都问得很详细。女儿对我说,曾经处了个男朋友,后来又分手了,现在自己暂时在一家公司做投资顾问。她说话时,目光有意地回避着我,我看出了问题。我问她:你是真的在工作吗?她低下了头。 5 z0 p6 t/ x4 o# u(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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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女儿哭了。我这才知道了一切。在国外的这几年,女儿过得很辛苦,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白天她除了上课晚上还要到一家“夜店”工作。这时她已经有了个男朋友,他来自哈尔滨,一开始他们就同居了,后来由于性格不和,俩人经常吵架,最后一次分手后,女儿搬出了他们共同租住的房间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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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t) h3 F: D* ^! f8 z6 p. U 毕业后有两条路摆在她面前:或者继续将学业完成,然后按规矩申请移民;或者就是找个人嫁了。要强的她当然不打算再回去,可找工作和找爱人同样的难。经济上的困难又让她左右为难。在这套公寓里住的人很杂,做什么的都有。在别人的劝说下,她做了“夜店”的服务员,有时还与客人出去开房。没有想做得这么久,以为赚了钱还可以改写命运,不甘心的想法害了她,直至现在,还混迹这种场合。 . t# \$ v$ F9 a4 ]
; Z# V" b( ~- `* O$ R$ m 我说女儿咱们回家,我和你爸爸都是老师,退休的工资足够咱们一家人的生活了,我们供你念书不为别的,就是希望你生活得开心,而不是让你在这个国家出卖自己。女儿拼命地摇着头,她说不甘心。看到同她一起出来的留学生各个都混得有模有样,她说她不想被别人看扁,说到头来,做了不值钱的“海带”。 : B# d) `1 m: u, H" K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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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非常着急。我知道在国外对以留学生身份的她们来说,要取得工作签证相对较难,特别是女孩子,想站住脚更是难上加难。可我想任何一个父母也不会糊涂到把自己的孩子推到最黑暗的角落。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她,可女儿却铁了心肠一般地不跟我回去。 7 k5 Y0 z1 _. c
/ Q. O7 f: y- N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几百元房租加上吃喝,汽车保险,不用陪人上床我自己也能搞掂,可我需要钱来充实自己,男人是不可靠的,尤其在国外,不愿对感情负责的人太多,我想或许有一天我回去,那也是我有了钱之后。你们不会在乎这些,可别人会说,国外多好啊,要是混得好,你女儿怎么会回来。我说:父母不在意这些,只要你好。她却说她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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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不听话,让我非常生气,我和老伴商量对策,心想无论如何要让她和我们一起走。那天晚上,我和女儿正继续着几天来的话题,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满脸是血,身上淤紫的女孩闯了进来,我好不容易认了出来是隔壁那个台湾女孩,她问女儿有没有药水,女儿慌忙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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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T& J! j- {6 w n 女儿边给她擦拭伤口,边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从她们低低的谈话中,我得知这个台湾来的女孩今天和一个客人出去开房后,客人竟不给钱,在争执中,被那个人给打了。我说,为什么不去报警,女儿说,不行,一旦追查下去,会被遣送回国的。那就这样不了了知?我问道,女儿点了点头。一股寒气从我脚底上涌,在这个女孩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女儿的影子,我的心乱得像团疯长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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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伴用从来没有过的严厉态度让女儿同我们一起回去,原因只有一个,不希望她步台湾女孩的后尘,女儿一直沉默着。当着她的面,我让老伴定了三个人的返程机票,女儿的默不作声,还让我着实高兴了一下。收拾行李时,女儿只是简单地打了几个电话,看不出别的异样。 ' p/ i2 k+ _& I, v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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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飞机场我长舒了一口气,过通道的时候,她把飞机票往我们手里一塞说道:对不起,爸爸妈妈,我真的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权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她转身跑了出去。我和老伴都呆在了那里,没想到她会这么犟。直到乘务员的催促,我们才茫茫然上了飞机。孩子大了,终究做不了她的主了,可我是多么希望她能跟我们一起回去啊!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女儿,你永远理解不了父母的心酸,或许有一天你后悔自己的选择,但你可知有的人生是很难改写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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