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黑车与拼车：法律下的搭客“钱”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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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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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O/ u: h! j“机场接送”、“快捷接送”、“平安接送”等等广告用语，在多伦多各种媒体上都很容易找到。这类服务一方面方便了华裔新移民的生活，另一方面也为新移民创业开辟了一个快捷方式。说它是快捷方式并非偶然，因为没有申领出租车等服务类车辆牌照的此类“接送服务”，都是在法律的阴影下捞快钱的违法行为。


! x3 O# Q8 N6 _1 p# _出租车也就是中国大陆所说的出租车。多伦多市政府有个牌照和标准局，其中有一个办公室专门负责以机动车辆为商业经营工具的牌照管理办公室，以前的名称就是出租车行业办公室，位于多伦多市东约克市政中心（East York Civic Cent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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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 `6 b: W" O黑车袭扰皮尔逊机场

- ~; p/ F8 t( }0 f8 q- Q; n世界上许多城市的机场，都是出租车和没有牌照的“黑车”抢生意的地方。同样，作为多伦多出入的主要门户，皮尔逊国际机场一直是黑车业主眼里的一块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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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多牌照管理办公室经理助理Stephin在接受《加拿大都市报》采访时表示，没有牌照经营接送服务是违反市政府《附例》的违法行为。在《附例》中规定以下以车辆为经营工具的行业都需要申领特别牌照：车辆出租公司、餐饮车业主和司机、驾驶学校业主和教练、马车业主和司机、热狗餐车业主和司机、人力观光三轮车业主和司机、豪华轿车（limousine）业主和司机、校车司机、出租车经纪人、出租车主人和司机、拖车业主和司机等。

皮尔逊机场“黑车”猖獗的问题并非始于今日。2008年皮尔逊机场管理局和皮尔区警方进行过专项打击，不过收效甚微，当年《多伦多星报》对此有专门报道。

9 q7 d4 H; r8 y+ `据《多伦多星报》报道，多伦多皮尔逊机场管理局对在机场拉活的500多辆出租车，每车收取最高至4,800元的年费，以及每次搭载乘客交给机场1元的管理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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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V: y; n1 h( t那些非法拉客的黑车被出租车司机称作“铲车”（scooper），意思是不管什么客人都一锅端。黑车主要瞄准那些误认为出租车很贵的乘客，或者是对多伦多一无所知的新移民。

' A) A" W) B  E2 [2 }; J- I事实上，许多乘客并不知道机场的出租车到市中心收费是固定的，2008年普通出租车为38元（现在已经调整到49元），豪华出租车（limousine）43元（价格已经调整）。《加拿大都市报》记者在市政府出租车管理办看到一个2010年的价格标准显示，从皮尔逊国际机场到士嘉堡不同区域在51元到64元之间。

& f. G0 {) A( S' k4 b! S至于黑车操作，通常是两人协作，一人在航站里面拉客，一旦谈好生意就打电话给黑车司机前来接客。正常的出租车只能在航站外面制定的区域等待客人，不能主动寻找客人。黑车这种拉客行为是机场管理局严格禁止的，他们运营合法与否暂且不说，这种不平等的竞争行为就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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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4 o. W+ F6 O9 G; e$ w机场管理机构和警方认为在处罚不严厉的情况下，他们对此无能为力。《多伦多星报》记者在2008年曾经访问皮尔区警队机场分局高级警长Al MacIntosh，他表示警方只能指控黑车司机非法进入他人物业的罪名，罚款仅为70元，这种威慑力显然不够。他抓到的有些黑车司机以此为业竟然长达20多年，并且不会善罢罢休。

警长认为，这些私家车辆为主的黑车不用遵守正规出租车的管理规定，不用定期检车，不支付商业运营保险，乘客一旦遭遇车祸就不能获得赔付，安全难以保证，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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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w9 s1 Z8 l0 ]/ }; p7 m不仅如此，这些黑车要价比正规出租车还高，此举严重影响了多伦多的声誉。一名在机场拉客超过10年的出租车司机Ranbir Kler表示，自从他干这一行就发现这种黑车，不过那时候不算多，而且黑车司机看到正规出租车来了，会主动避让躲开。现在黑车司机根本不管你在不在，一点也不怕了，即使在你面前也敢直接拉客。有的黑车也很不错，都是Cadillac和 Lincoln类的豪华车，看上去很像豪华出租车limousine，黑车知道机场管理局拿他们没办法。Kler的出租车牌照每月租费为$3,000，每天黑车至少抢他一单生意，他觉得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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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Q6 b  U, z/ `: M+ K持牌司机称要谅解“黑车”司机

3 D% H: t9 A1 w1 K2 L5 Z! a《加拿大都市报》记者在多伦多市中心偶然遇到一位移民自非洲的出租车司机Sonny，记者向他提问有没有遇到过黑车，他开玩笑地说：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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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X1 V  f9 g) R% t后来他又否认，表示很理解那些开黑车的人，他说新移民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没有人相信他们，不给他们工作机会。他们总要生存吧，开黑车就是一个快捷方式。对这样的人要宽容，大家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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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M2 Y/ z$ s; X他以自己为例，考了出租车牌照之后就开始等出租车车辆牌照，这一等就是10年，他才排队买到了属于自己的出租车车牌。他认为新移民拿到车牌更不容易，需要上学、考试、交一大笔钱，然后是漫长的等待。不少人靠出租出租车的牌照给新司机就能赚钱，他那10年就是这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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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G, L8 X- K' r) `4 W5 c7 cSonny称开出租车现在只是每天玩玩，他已经退休，享受全额福利，实际不用再出来。但是闲不住每天还要出来跑5个小时，他还拿出前几天的营业记录，显示从4月1日到4日，每天的营业额分别为100元、170元、90元和100元。对此他感到还满意，他表示多伦多有超过6,000辆出租车，再加上黑车抢生意，大家都不容易。

' ?- a4 F9 ?" Q8 O: T' _- y记者刚刚离开他，就发现有一名女乘客登上了他的车。然而前面一辆出租车的司机跑过来指责他，说他没有按照等候的先后顺序拉客，称自己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Sonny表示，是乘车选择上我的车，我也没有办法。看来大家真的都不容易。

渥太华曾出重拳打击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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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太华黑车非法营运者主要在“拼车”（carpooling）网站发布广告，提供接送等出租车性质的服务。而另一些非法出租车营运者主要针对大学校区，他们散发一些服务卡片，或者靠学生们互相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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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太华市政府《附例》执法经理Linda Anderson表示，提供所谓拼车的司机按照距离和时间收取费用，是违反《附例》的违法行为，对此的罚款在$300到$400左右。她强调这个行业事关居民安全，付费乘坐一个陌生人的车辆是一件不安全的事情，不知道司机是否有驾驶执照、相关保险、是否有犯罪记录以及车况如何。

但学生Kenton Winn认为黑车便宜也很可靠，他和同学们经常会乘坐这些黑车。

2007年9月，渥太华市政府执法人员经过10个月的秘密调查之后，对80人提出112项非法营运出租车的指控。

时任渥太华市政府《附例》总监琼斯（Susan Jones）表示，调查人员随后又多提出80项指控，多集中在一些人身上。渥太华非法营运的出租车多年来发展迅速，该次行动主要涉及4家没有营运牌照的出租车公司，其中1家公司聘有60多名司机。据琼斯介绍，每项指控的最高罚款为5,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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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出租车收费和正常的一样贵，琼斯非常困惑这个市场怎么如此巨大。她指出，收费虽然相同，但非法营运却十分危险。他们没有服务牌照，也没有相应的服务保险。调查人员发现，其中1名司机竟然是从土耳其来的访客，连加拿大驾驶执照都没有。

拼车拼出大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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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渥太华的案例中看到，黑车就是利用“拼车”（Carpooling）这种常见的便民措施来打擦边球赚钱。大部分人不知道，即使是拼车这样的事情安河都有法律来专门界定，而且在2008年由拼车还引发了一宗影响很广的案件，也导致安河在2009年对拼车在法律上重新定义。

话说当年有一个名为PickupPal的公司，是一个全球性的公司，全球有注册会员近10万人，有10％在安河。他们当时在安河设立了一个专门服务于拼车的网站，其立意就像是婚介或者网络约会的性质，人们在网上找到目的相同的人，然后达成协议在某个地点碰头后拼车前往，以节省汽油保护环境，该公司从车资中抽取佣金赚钱。

. S" F# r2 n  \1 P& }( _& g+ l5 D安河公交车系统按照《安河公路运输法》和《公交车法》对他们提出诉讼，早先他们派出私家侦探去检验这种服务。侦探Wayne Smith在网上声称自己要从多伦多到蒙特利尔，几经周折找到了网名为Ric A的司机，开始要价175元，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付费6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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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Peterborough的Trentway-Wagar Inc认为，PickupPal公司为陌生人提供出行服务并收取车资7％的佣金，已经违反了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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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6 l9 R- `Trentway律师Robert Warren表示，这种司机没有合法的执照为公众提供交通服务，没有经过专业培训和相应的商业运营保险，这对于乘客来说毫无安全保障。从商业竞争角度来讲，这种恶性竞争会伤害到合法运营的公司利益。这是介于拼车和出租车之间的服务，伤害到公交公司和出租车公司两方的利益，以及危及公众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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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PickupPal公司的合伙投资人Eric Dewhirst却不认为公司的行为违法，指出安河《公交车法》对拼车的规定，在全球都比较罕见。这种立法精神有悖于全球流行的节能、环保的拼车行为。安河还专门在高速公路上开辟高乘线（HOV，high-occupancy vehicle lanes），以鼓励人们拼车出行，减少交通压力和尾气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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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拼车属于违法，谁还敢拼车呢？他认为，该公司的这种创新精神，是符合省长麦坚迪的期望和设想，1977年省立法会对拼车的定义（从家到公司）已经远远不能跟上时代的发展。公司并没有强制安排谁和谁拼车，只是提供一个网络服务平台，人们通过软件寻找合适的对象，自己商讨价钱，自己决定如何走，这是一种时代的需要。这种行为不是公交长途班车，没有确定的时间表、固定的价格和固定的线路，完全是随机的。公交公司不过是想利用陈旧的法律来破坏正常的商业竞争。

  q$ Y$ [; b9 j5 p& B无论怎样辩解，最终PickupPal公司败诉，被罚款11,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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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对拼车有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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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PickupPal公司的辩解，安省政府的确极力提倡拼车，并且成立了专门的组织来推广此事。《加拿大都市报》记者约见了安省政府负责此项事务的Metrolinx组织明智通勤（Smart Commute）协会主席蓝阳（Ryan Lanyon），令记者惊讶的是他的办公室在Go火车公司的办公楼内，前台接待人员也是Go火车的人员，连陪同采访的也是Go火车公关部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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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阳面对记者的疑惑，表示无论是Go火车还是Metrolinx都是按省政府的公司和机构，都是希望公众减少独自驾车，以减少交通压力和保护环境。他指出，他们推广的不仅仅是拼车，还有搭乘公共交通系统，骑自行车甚至步行等，总之想减少空驶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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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示，很少人对拼车这样一个常见的词提出疑问，《加拿大都市报》记者是首个提出这样问题的记者。但是他指出，实际上大家并不明白法律对拼车有严格的定义，绝非简简单单合乘同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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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安河早在1977年就对拼车进行了法律定义，规定拼车只能从家到工作单位，每天与同一名司机拼车，并且一周结算一次，不能每天付钱给不同的司机，到不同的地方等。

他指出，当年提出拼车的原意是大家一起去上班，而不是取代班车。在1977年立法记录中第1157页，当时的交通厅长Snow很明确地指出：“你可以带3到4个邻居一起去上班”。因此当时合法的拼车是从家到单位，不能从家到学校，从家到医院或者机场都不行。拼车的车辆要低于12座，不能带着乘客跑很多线路。还不能跨越城市界拼车，比如不能住在多伦多却拼车到万锦。

当年PickupPal之所以被判违法，就是因为他们安排跨市拼车，并按每次行程收费，完全被视同公交车辆。虽然PickupPal公司实际上提供了一种非常是适应市场的服务，但是不适合当时的法律框架。

4 l& C4 b+ @4 Y. x: m  L2 M蓝阳并不想对PickupPal公司过多评价，然而他指出经过这宗案例之后，安河在2009年修改了相关法律条文。规定废除了只能从家到工作单位的限制，可以到任何地方，可以跨市区。但是是你真的要去某地办事，顺便带上别人，只收油钱不能赚钱。如果你单纯去送一个人到某地并以此赚钱就是出租车服务了，这不是拼车是禁止的。此前每周只能收一次费依然保留，也就是你不能天天为不同人拼车并收费，以限制有些人靠此赚钱。

蓝阳指出，经常拼车最好问问保险公司的规定。以接送他人孩子为例，安河的保险是无过错政策，无论责任是谁，事故双方都各找自己的保险公司。如果你的乘客没有自己的车辆保险，就要靠你的车辆保险理赔。如果你仅仅是义务接送别人家的孩子，或者偶尔送别人的孩子到附近游乐场时出了交通事故，那么乘客就要靠你的保险；如果是用于收费的商业接送服务，则需要额外的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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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取多伦多出租车司机驾驶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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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N7 }6 Z: ], Z1 N6 T( ?到Borough Dr. 150号2楼的多伦多出租车牌照登记处，缴纳54,800元学费，填写完整的申请表格，经过无罪检查，出示2份身份证明，出示G牌驾驶执照，证明在加拿大有合法工作权利。

登记后会收到一份收据、课程确认信、预习资料和医疗证明。随后的培训要长达17天，全部是在周一到周五每天早上9点到下午4点进行，地点在Markham Road 1530号3楼的多伦多市政牌照和标准局培训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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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e, @9 ]: y0 m获得培训证书和急救证书后，出具体检证明和交通厅30天内的驾驶记录证明，才能获得出租车营运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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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获得出租车牌照？

2 a) N7 y9 I4 o% [+ O如果你知道某人想卖出租车牌照，你首先要到发牌办公室登记，然后预定一个多伦多牌照法庭的日期（所有出租车牌照转让均需经过该法庭），法庭通常会要求购牌者要参加出租车司机的培训课程，等达到所有标准才会转让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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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排队名单

5 ]: H8 T- A+ [4 ?' P那些想买出租车车牌的司机，因为需求量太大，需要排队等候有人出售车牌。要加入这个名单需要满足一些条件，比如拥有多伦多出租车司机驾驶执照三年以上，才有可能上这个名单。多伦多每年发出的出租车车辆牌照很有限，因此需要排队等候。此外这些牌照属于市政府财产，不能随意转让出售。即使学习出租车司机驾照课程也需要排队，目前排期要4周。


8 o# X$ O7 r1 F拼车安全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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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3 M( E( N如果觉得司机看着不舒服不要搭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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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0 f1 y5 ]) M7 D最好查看司机的身份；

从交流中分辨司机的可靠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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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告诉朋友搭乘的车辆牌照、时间、地点和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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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觉得不舒服就随时取消拼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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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c- R& N# F+ ?$ Y! m# O" U最好和朋友一起搭乘拼车；

坐在前排座位，这样比较容易随时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