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w2 Z0 l# s- y去年夏天父亲病危我赶回去,他病稍好一点就硬要端坐在书桌前听我读新闻,还把他编译的《凡尔赛风云》给我,叫我讲给国外学中文的学生听。弟弟两岁多的儿子屁颠儿屁颠儿过来,要我抱着去摸爷爷的胡须,父亲摸着孙子的小手,祖孙俩对视的眼睛一样的清澈。父亲微笑着说:“他们来了,我也该走了。生命就是这样生生不息。”我说:“爸,千万别这么想。后年我再回来,给你办九十大寿”。“我尽量活吧。老人家害怕走掉,就有些可怜了。我不愿作可怜人。”父亲冷静的说。 ) Z. ?" w" p8 Q4 \' u2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