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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男人，觉得现在的女人比较现实，可是善良，肯和男人一起过苦日子的女人却没有她应该得到的幸福。6 i+ a4 A: G- b% z
到头来，女人还是现实点好，毕竟，有些东西也是衡量一个男人的成功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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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G5 I4 T& |' }6 j$ p这个病人让我牵挂 ' F, `6 G& k& t" d% W
1997年，我18岁，在医院住院部里实习。其中的一个病人恒亮生活拮据，他患的是化脓性关节炎，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痛苦。清早我去送药，病房里的人都在喝汤，只有他在埋头吃盒饭。
8 T( Q k# ~0 ~% c6 Y, i# K$ X恒亮家里穷，手术费一直在拖欠，没有吃过什么营养品，一天两餐的盒饭就是他的全部饮食。量体温的时候，我碰到他微凉的手，恒亮的眼睛那么出神地望着我。
& i+ ? C; v3 `我悄悄地从家里带了一保温瓶的汤，递给了恒亮。他看着我，半天没说出
) t" D7 U" F" _, J4 N* d话来。从这碗汤开始，我和他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 E, o- y) E% z6 Y8 ^1 z1 [恒亮像个顽皮的孩子，检查体温的时候，故意把温度计放进热水里，在我惊讶的表情下哈哈大笑。我们讲知心的话，他告诉我，他妈妈精神有问题，家里靠父亲种几亩薄田养活着一家人。 4 S" N+ b+ `0 c M( Y- }8 s
有好几次，他边说，病痛边折磨着他，我握着他出冷汗的手，又焦急又心疼，惟一能做的，就是拿出了我的全部积蓄，给恒亮看病。
9 m$ k1 e3 N3 h0 D7 f那几千块钱对于我不是小数字，可为了他，我情愿付出。趁病房没人的时候，恒亮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那个拥抱让我觉得那么郑重，充满情意。
% B/ s7 B& A) c% |他的追求“触目惊心”
+ C: q% o4 D" {- o/ W5 _) A) y恒亮在这所小医院里没治好，转到了同济。而我，则向家人正式宣布，不实习了，要全心去医院照顾他！妈妈第一个反对，“你知道这实习的机会多难得？你怎么能放弃！”我不吭声，用沉默以示心意已决。 6 A" g* T" g4 | O4 f. [, c) O
脱下护士服，我骑上自行车，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车把手上挂的是一保温瓶我为他精心准备的营养汤。在我的悉心照顾下，他病愈出院。
. t% \1 l" x& y' @9 Y我在武汉，他在黄陂，一旦我休息，恒亮就骑着他的破自行车，途中颠簸四个多小时，来武汉看我，有时候带着一把山里的枣子，有时候是几只红透了的柿子。那些酸甜的果子，就像那时候的爱情。 4 f0 `9 ]9 _/ p8 W, w4 v0 U
我毕业了，因为没有完成实习，无法留在医院里，只能四处打工。直到2001年，我去广州做服装，和恒亮在火车站依依惜别，没想到没过几天，恒亮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文文，我离不开你！”他居然追随我来到这里。 2004年，我们回到武汉。妈妈把我介绍到一家超市做促销员，恒亮则在郊区做油漆工。超市里的陈主管对我有意思，有姐妹劝我选择他。
! d* ~! ?" Z; q; I" q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恒亮耳朵里，他气冲冲地跑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头在地上磕得直响：“文文，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你若是要离开我，那么也把我的命带走！”他哭了，额头上的血流进嘴里……
/ K3 T- F1 ?. x! }从此，一旦有男孩子向我表示好感，他就用过激的方式伤害自己。撞墙、横在马路上、割脉……每一次都触目惊心。
+ [! Q. Q; S1 W他的自私让我寒心
$ s" Z1 @. Q) v w! s& s- z" _4 G' X即使全家人都强烈反对，说他身体不好，家庭环境不好，我还是嫁了。嫁得有些尴尬，有些无奈。结婚的钱都是借的，新盖了一间平房，在郊区。婚礼上，恒亮的朋友起哄让他抱我一下，那个拥抱紧得让我想闪躲。 ; K5 _* l0 c/ p. O% Y7 F) }
婚后，我一直在为寻找到更好的工作机会而努力。我在自学成人本科，在网络中，我认识了一位高校的老师，我感谢他告诉了我很多关于成人高考的信息，和他的聊天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有时候，我们也会发信息，在节日里给彼此祝福。 ( O/ S% A- |5 T8 g4 m
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而恒亮不信，甚至为了他和我大吵，有一次，趁我发信息的时候，他冲过来夺过我的手机，打过去就是一串国骂，“别人的老婆你少关心！”我的耻辱从心底涌上来。
, o( E! i3 W) `* J后来他在我面前忏悔：“我是太爱你，太怕失去你。”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继续忍受。 - v, N* {! A& h. K) p+ x
今年初，我怀孕了。当我惊喜地告诉恒亮时，他的表情立即变得不耐烦，第一句话就是：“你去打掉！”“为什么，我想要个孩子！”“我们现在没有钱，债都没有还清。”
$ h- i! |: S+ X9 K5 z: s我坚持要这个孩子，精心地呵护着肚子里的小宝贝，欣喜地等待他的到来。可那天从黄陂坐车回来，一路颠簸，回家一洗澡就发现身体有异，当天晚上，我小产了。医生说，除了疲惫，导致流产最重要的原因和你丈夫长期从事的油漆工作有关。 7 Y+ A, E( x2 P/ ?4 N
在医院里，我哭得昏天暗地，恒亮在我床边掰着手指头算，“怀孕三个月，检查费、营养费加上今天的手术费，两千多块啊！”他吼我，“我说吧，当初不要这个孩子多好！”我一阵彻骨的寒心。
R& b2 \! x' {3 {' C- K暴力婚姻痛苦不已
6 }3 }, L0 A* H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恒亮变成现在的模样。他无法给我富足的生活，我不介意，只要给我理解和关怀，然而这点他都无法做到。
8 D6 _) Y; B" |; J5 w2 z& L朋友们说，他就是吃准了你的善良和软弱，他知道，除了你，没有人会再要他。
/ U% X4 N9 f3 k0 g4 Y* r/ r6 Y我承认，他的脆弱让我走不开，我担心他一旦失去我，就做出傻事。我把内心的压抑告诉了父亲，父亲狠狠地吼了他一顿。
' f8 v' U5 ~9 w, Y- e" \6 B我回房间，恒亮也跟了进来，进门就给了我一耳光。我忍住疼，“要打就回去打，不要在我的娘家，让父母看了伤心。”一回家，恒亮疯了一样把我推倒在地，不停地踢我的小肚子，边踢边骂：“让你爸爸骂我！让你爸爸骂我！” , h+ k( z b- F( I0 a3 P
我躺在地上，感受着钻心的疼痛，却一点也哭不出来，只有绝望。“我们离婚吧。”我说。恒亮暴跳起来，拳头打在我的太阳穴上，“你敢提离婚，我就杀了你全家！反正我的命也是捡的，现在全还给你。”
$ F( C$ B% R' s! T我看着恒亮冒火的眼睛，再也不是8年前那双温情的眼睛。他的衣服上挂着干油漆印子，头发凌乱地竖着，紧握着双拳，我不是他的爱人，而是发泄怒火的工具。 ' A7 h; x `6 N& p( K5 W
他碰到了我的软肋，为了父母的安全，我再不敢提“离婚”两个字，可是，难道我就要在充满恐惧和暴力的婚姻里度过一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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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5-10-15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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