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去了非洲,每日三十七、八度的高温,我还得长衣长裤,常装扮。因为我是有名的“蚊香”。在盛夏里,大家喜欢和我并肩而坐,大惊小怪地不断发现:“唉呦,你腿上又被吻了这么大一个包。”惋惜中透着坏坏的得意。是的,我的王子叫“蚊子”,不管白天黑夜,它喜欢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重创我的肌肤。但在非洲,我可不想招惹那些黑蚊子,它们是疟原虫疯狂迷恋的对象。 0 W) M' P: x$ I p& |4 `0 M3 b+ R! f- h' B2 `3 a
在高温酷热的严冬里,四周皮肤黑得冒出油亮光彩的女人,低胸窄短的上衣,胸口波涛汹涌,每每让人担心会喷薄而出。一尺来长的裙子,紧紧裹着非洲女人那丰满的翘臀,常让我暗自感叹:非洲纤维强度真大,每天任凭这些女人这么蹦跶,那么摆臀,它们都能坚守职责地维护着主人的尊严。而我的装扮无疑引人侧目。同行的那个小伙子也不知是好奇,还是关心,总是问:“你不热吗?”我脸上洋溢着他祖母般和蔼的笑容,打发着他的好奇:“还好,我不怕热。”骨子里的我恶狠狠地骂着:“nnd,我快热死了。”能不热吗?我每天都拖拖沓沓最后一个离开空调强大的宾馆房间,走进喘一口,空气都烫人的室外,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哇哇大哭着宣泄着对酷热的不满。然而我的胃口却好得出奇。它可能还保留着冬日进补的热爱,使得我们每日追逐着当地的流行趋势,从一个餐馆跑进另一个,遍尝当地的美食。 , r5 B ]! a: b' V . z% O! F. \% S0 ?0 Q中餐馆在当地最受欢迎。有次,我们在一家只有两桌客人的知名餐厅就餐时,旁边那桌穿着讲究的黑人不时看着我们,和蔼地微笑。等我们一起走出餐厅的时候,竟然发现餐厅小院的围墙上,蹲满了好奇围观的人群,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着我们,这让我诧异:不会吃个饭就把自己吃成非洲名人了吧?后来才知道,站在我身后那位白发点点的老人竟然是他们国家首位把殖民主义者赶出非洲,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并管理这个国家长达十余年的前任总统阁下。他平静地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和几个朋友低声交谈着,穿过人群,不时握握旁边伸过来的小黑手,拍拍周边人的臂膀,走向远处停放的汽车。一路上没有保镖簇拥,没有紧张的护卫人员,他就那么自然地、平和地从他的百姓中穿过,从容笃定的神态,仿佛告诉我们:人心所向,最安全。4 k }7 u# ]9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