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写于2007年06月27日& E. R. Y/ H Q'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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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都五个半月了,长了两颗小牙,爱啃大葱,穿55号的衣服正合适,常常坐沙发上偷眼看电视,白天在大床上跟姥爷晒太阳顺便尿床,最受不了别人吃东西不给她…… 9 [) P8 b9 K: L# v S) ?5 D3 m1 E7 s9 ^8 A$ b Y
我有时候都疑心:“我闺女都这么大了?这么大个孩子,是我生的吗?”老王索性说:“不是你生的!当时你就是有点涨肚而已!”这段时间,我把日子过成了一团浆糊,我认为这是中年妇女的典型性糊涂,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兄弟姐妹,外面有工作,家里有家务,我不糊涂谁糊涂? $ s" o! U6 ^# J2 T: M6 D. `' e1 E/ Y# k9 Y/ A+ i8 i
王小美不糊涂,她一点都不肯糊涂。比如说,晚上九点了,她还没有糊涂的意思,坐小床上扑愣着两个翅膀,那动作真叫麻利,如果频率再快一点的话,她就是飞象笨波。我决定不管她,熄灯、关门,扔下王小美,先去陪父母聊天……过一会儿,王小美开始叫唤了,于是心软、于是继续跟她研究睡觉的问题……搏斗了几个回合,王小美终于睡着了,我也彻底困糊涂了。给小家伙盖好了被子,自己摸索着想用最后的一点力气爬回床上,忽然床的那一边的那个人悠悠地递过来一句话:“你最好顺手把我也哄睡喽!”- \5 i5 J" D0 T: a
& o& M- g/ C/ l& b8 w- X我和老王可能有很多意见不一致的地方,但有一件事却毫无争议:我闺女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她吃饭好、睡觉好、尿床好、拉屎好、长牙好、相貌好、淘气好、流酸奶味的哈喇子好、撕书啃报纸更好……反正她是哪儿哪儿都好。; _7 J' D. a7 N
3 F/ J" s c- |$ l因为闺女好,老王的底气特别足,他甚至随时做好了带王小美出走的准备:从我家南屋出走到北屋。上次吵嘴的时候,我说:“你让着我一点不行?”老王牛气冲天:“我还没让着你?我都让着你十年了!我忍了十年,就为了能有一个王小美……闺女,你妈可不讲理了……”王小美一出生,我就彻底被套牢了,我原来还真的不懂啥叫套牢,现在知道了,套牢就是:自己给自己拴套,生怕拴得不紧,然后自己还解不开,被迫解开的时候比割肉都疼。2 A4 @7 u6 f3 N9 @% M% d7 v
2 m; G, ~ t" m. U我们俩也打算彻底投降,向王小美投降:“闺女,只要你幸福,你快乐,你想干什么都行!”我们在孩子的培养和教育问题上确实没啥理想,哈佛上不上无所谓,北大读不读都两可,咱家附近的少林武校也挺好的,哈!人这一辈子,快乐幸福最重要。我和老王自己一身的缺点毛病都懒得改,哪儿要求孩子成一个完人呢?反正我知道一个底线:小美她爹妈都不是恶人,小美也一定不会是个小混球的。7 i: _* o4 O6 A- C( X
' b; O' K y1 t' D% I: i/ Z3 \我想,我们就是王小美的俘虏,兼员工、兼勤务兵、兼出纳、兼司机、兼和绅、兼纪晓岚……我这里写“小美最美”其实就是给她小人家歌功颂德呢!在我们的服侍下,王小美小公主日子过得非常舒心,据一楼的胖大姐说:“咱这个单元门里,就小美爱笑,比其他孩子这几年笑得都多……”这胖大姐说话嘴没把门的,满世界地嚷嚷,多影响邻里关系! ' h9 k. q# Z- Z0 P. k% ]; ?7 }& P7 E+ f5 z: i% w1 Y y: w
我记不得老王啥时候对我说过甜言蜜语,除非他发神经。可惜,这十年来他的神经一直都很健全。但是,现在他整天都在说。比如,大晚上的,闺女不睡觉,他赞美闺女说:“宝宝,你就是块做领导的料,你看你多有管理才能啊!我和你妈妈都陪着你,我们多有工作热情啊!连加班费都不要!……所以,你就别闹了,好不好?你是爸爸的乖宝宝……”9 ]2 |+ b q) k. a, U3 C& _1 w